雙手攥緊成拳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卻遲遲沒有個結果,今天我又來催促,具永權卻說我根本就沒交給他什麼證據,韓化集團也從來不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為!”
“啪!”池正顯拍著桌子歇斯底里的吼道:“他放屁!他就是被韓化集團收買了,官商勾結銷燬了我的證據!”
“他根本不配當檢察官!他侮辱了司法公正!該死!他該死!呼~呼~”
池正顯胸腔劇烈起伏的喘息著。
然而重新坐在他對面的姜採荷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在說謊。”
池正顯瞬間一怔,抬頭看著她。
“你不擅長說謊,所以你刻意表現得很憤怒想以此掩蓋這一點,想讓我的注意力被你憤怒的情緒吸引而下意識忽略一些小細節。”姜採荷又說道。
見的人多了,除非是那種心理素質特別強的慣犯,否則普通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一眼就能分辨出。
池正顯張了張嘴,“我……”
“啪!”
姜採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神冷冽的盯著他,“再不說實話那你就不用說了,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浪費。”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最終的量刑會有所緩和,如果你拒不配合,那我一定要法官重判,讓你蹲一輩子。”
“別……別……說,我說。”池正顯連忙表態,糾結了一會兒,然後垂下頭去,低聲說道:“因為一次工作上的失誤給公司造成了損失,公司把我開除了,我用手裡公司偷稅的證據想威脅社長給我五百萬美金,社長答應了並約我見面,我提前到約定地點藏好卻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想交易,而是帶了人來想釣我出去抓住我,然後我一怒之下就直接去附近警署報警了。”
從他說話的語氣,姜採荷可以聽出他是後悔的,畢竟從他襲擊具永權就能看出他是個一衝動就上頭的人。
一怒之下怎麼爽就怎麼來。
而等冷靜之後又開始後悔。
“其他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了,我真的把證據交給了具永權,就算我敲詐勒索,但我沒成功啊!而韓化集團偷稅漏稅可是事實,具永權跟他們勾結銷燬證據也是事實!”池正顯大聲道。
姜採荷沒有回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後就去向許敬賢做彙報了。
許敬賢聽完後上前搭著姜採荷的肩膀說道:“這份口供不能用,你告訴池正顯,讓他承認襲擊具部長只是出於私怨,不要提韓化集團偷稅一事。”
“這樣案子就按故意傷害定,而不是殺人未遂,否則就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起訴他,而且他現在也拿不出韓化集團偷稅的證據了,他如果在法庭上說韓化集團偷稅的話韓化集團為了名譽肯定會告他誹謗,這麼發展下去他不僅需要坐牢,還得面臨鉅額賠償。”
韓化集團偷稅一事雖然已經沒有證據,但是能不鬧大就不鬧大,最好是永遠不要在公開場合被人提出來。
畢竟他也是收了錢的。
可不想因此而平添風波。
“知道了,叔叔。”姜採荷複雜的看了許敬賢一眼,知道韓化集團不僅收買了具部長,也收買了她許叔叔。
許敬賢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語氣溫和的說道:“乖,快去辦事吧。”
姜採荷點點頭,再度轉身離去。
許敬賢則是給趙大海打去電話。
“大海啊,具部長怎麼樣了?終生殘廢?唉……你這樣……這樣……”
另一頭,審訊室裡忐忑不安的池正顯看見姜採荷重新回來後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激動的問道:“我可全部都坦白了,姜檢察官,能給我減刑嗎?”
“我剛剛去見了許檢察長,跟他說了一下你的情況。”姜採荷坐下,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