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算什麼?
“具部長,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是與己消災,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趙大海手撐在病床的床頭上俯下身子,淡淡的說道:“你拿了韓化集團的錢,那就得做事,否則就是得罪檢察長,也是得罪韓化集團,這孰輕孰重,自己得掂量清楚才是啊。”
“檢察長還讓我給您帶句話:具部長好歹也是當過領導的,要有點大局觀嘛,得顧全大局,得作出點犧牲。”
具永權聞言,頓感心中悲涼。
根據他當官多年的經驗,當領導對你說要顧全大局的時候,那這個大局裡一定沒你;當領導說要做出犧牲的時候,那你一定就是這個犧牲品。
“我明白了。”他一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聲音嘶啞低沉的說道:“轉告檢察長,我都聽他的。”
他馬上手裡就沒權力了,下半生想過得安穩點,就得聽話,否則影響了許敬賢和韓化集團的名聲,給他們帶去麻煩,那自己估計就命不久矣。
“對了,檢察長還說了,你這兩條腿是為韓化集團斷的,他會替你再爭取一點補償。”趙大海又補充了一句。
具永權原本心裡對許敬賢還有一點怨氣,但是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請替我謝謝檢察長。”
畢竟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許敬賢卻還想著為他爭取點補償,人家都做到這地步了,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具部長好好休息,檢察長有空會來看你。”趙大海鞠了一躬後才離開。
“哐!”
聽著關門聲,病床上的具永權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淚無聲的滑落。
當天晚上,許敬賢針對地檢大門口的襲擊事件召開記者會進行說明。
他站在會場的講臺上侃侃而談。
“根據初步調查,兇手池正顯襲擊具永權部長完全是出於私怨,因為其被公司開除,鬱郁不得志,而恰巧具部長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雙方發生了幾句口角,就點燃了他的怒火,一氣之下才幹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具部長腿骨粉碎,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不過他還是表示願意諒解池正顯,他說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不想讓一個一時衝動的年輕人也毀了,願意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所以儘管此事極其惡劣,但因為被害人表示諒解,而兇手也是深刻的懺悔和積極認罪,我們決定將在不日以故意傷害罪對池正顯進行起訴……”
在記者會上一番冠冕堂皇的發言結束後,許敬賢就馬不停蹄,乘車前往和崔民順約定好的私人會所會和。
見面地點是他定的,提前安排了樸智慧帶著儀器前往包間檢查,以排除被人偷偷安裝監控或者監聽裝置。
他檢查確定完沒問題,就回去接許敬賢,趙大海則是留在包間等候。
官位越高,許敬賢的胃口越大。
同時警惕性也越高。
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栽跟頭。
畢竟他有今天不容易。
“許檢察長,你可算是來了,讓我好等啊,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簡直是處理得太妙了啊,三千萬美金花得值,真是太值了,哈哈哈哈哈……”
許敬賢到的時候,崔民順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和趙大海閒聊,看見許敬賢進來後,連忙大笑著起身迎接。
“唉,主要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只能臨場發揮了,崔室長滿意就行。”許敬賢跟他擁抱了一下。
“滿意,太滿意了,我看以後我們合作的地方還多著呢。”兩人分開後崔民順端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許敬賢,“這杯我們敬具部長兩條腿。”
“酒倒是不急著喝。”許敬賢將酒杯推了回去,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