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然後我們一起回崑崙山吧!”
“唉!”當時最為支援出山的王虎,接連經歷了五位兄弟的死,早沒有了那時的豪氣,垂著碩大的圓腦袋,一臉的沮喪說道,“都怪我啊!要是我們當時不下山,說不定幾位兄弟都還是好好的呢!”
“二哥,你也不用自責了!”平素沉默寡言的項比此時出言安慰了他一句,隨後隱含恨意的說道,“哼,那該死的天劫,要來就來吧,我項比才不怕你呢!”
“不錯!”金鬃王被他激起了豪氣,把頭猛的一抬,伸出雙手把他們兩人的手腕緊緊的抓住,聲音裡帶上了激昂,“天劫要來就來吧,我們兄弟三人一起來扛!走,我們去祭奠老四、老五去!”
“好!”王虎和項比受他的感染,臉上都露出昂揚的神情答應了一聲。然後兄弟三人手挽著手、肩並著肩,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這除了瀑布墜落的聲音外,又恢復了平靜的地方。
過了好久,樹林中才又傳出一個細弱難辨,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走,我們向西走,離開這長白山,那他們就也會安全了……”
第六十章
草原上春天的早晨,本來應該是忙碌躁動的——男人們忙著為驅趕家畜群外出而做著種種準備工作,女人們忙著做飯、照顧小孩,小孩們忙著嬉戲、玩鬧;而那些牲畜們,則忙著求偶、交配、繁衍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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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一片地方,卻死一般的沉寂——沒有炊煙,沒有人聲,偶爾只可以聽到迷途的羔羊發出的有一聲沒一聲的哀鳴。偌大的營地裡,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微風送過來陣陣酸腐的氣息,使人感到有某種不祥的事情正在逼近之中。
為了引開誓要把車馬芝擒拿到手的孔林等人,劉暉不顧自己傷勢沉重,與高荷一起,連她們的洞府都不敢回,連夜向西奔去。
一路上,劉暉有時故意示形與敵,有時又隱蹤匿跡,終於成功的把孔林他們誘離了長白山區。可是不曾想,背後的追兵裡,有一個嗅覺極其靈敏,擅長追蹤的人物——毛神通,總能夠帶領著他們,好像“吊靴鬼”一樣,緊緊的跟在劉暉的後面。
劉暉前幾天還暗暗欣喜,覺得他們被自己牽著鼻子走,落入了自己的算計。可離開了長白山後好幾天,情況還是這樣時,此刻一心想甩脫他們的劉暉就笑不出來了。劉暉此前受傷極重,到這時,“九幽魔勁”依然還在困擾著他,使他的功力十停只剩下了一停,根本無力與孔林等人對陣叫板,再加上高荷同樣輕傷在身。於是,劉暉只得使出種種詭計來迷惑他們。好幾次,他們都險些落入孔林等人手裡,全是靠劉暉勉力使出“婆羅神咒”,才度過了難關。
雖說形勢險惡,可劉暉天生就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性子,或莊或諧,總可以逗得一向清冷的高荷忍俊不禁。這樣一路同甘共苦,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親近了許多。
就在兩天前,劉暉出高價錢與一對遊牧的夫婦交換了全部衣衫,買了他們兩匹馬代步,命他們趕快打馬北去,同時,高荷使出法術,讓他們身上散發出自己的味道,自己則隱匿在一旁。就這樣,劉暉與高荷終於暫時甩掉了討厭的跟蹤者,向西來到了這處於一條小河旁,水草豐美,應該是一個草原小部族的聚居地。
“咦,這裡發生了什麼災禍嗎,不然怎麼會怎樣呢?”雖然性情疏懶,沒有離開過長白山,見識並不多,可高荷一樣看出來此地的情況不對,這時策騎站在一座小山的坡頂,看著下面顯得詭異莫測的營地,不禁微蹙起了秀眉。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迴音,高荷一轉頭髮現劉暉好像並沒有在聽她說話,而是蒼白的臉上掛著壞笑,來回打量著她頭髮和衣衫。高荷不由的伸手扶了扶兩天前聽從劉暉的勸說和慫恿,按照蒙古人的習慣,換過的新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