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了,哪路高人請出來吧。”
突然一道凌厲勁風從兩邊一座倉樓角樓裡射向胡掌櫃,胡掌櫃不敢怠慢,出手一彈把來襲的勁風彈開,卻是一隻尋常弓箭,但胡掌櫃知道,這是自己派在屋頂上埋伏的弓箭手所使用的弓箭,看來弓箭手已經被滅;更令胡掌櫃吃驚的是,自己手指彈開這支來箭時,卻被這支箭的勁力震得手指生疼,俗話說十指連心,指頭受痛直鑽心腑。胡掌櫃暗暗心驚,沒想到燕家潛伏著這樣的高手,恐怕今天自己討不到好處,但好在後援馬上就該到了。
抬頭一望,卻見角樓裡站著一個留著鬍子揹負長劍的人,卻不是楚天闊是誰。
原來,楚天闊在燕家的船靠岸後就溜上岸來,飛身上民舍屋頂,在屋頂上展開陸地飛行的絕技,順著屋瓦一路如輕煙般向東北角飛去,身影快如投林飛鳥,並沒有引起街面上的行人的注意。
出了內城東門,楚天闊跳落到街面向人打聽到了“德興盛”的方位,遂疾步趕往,不多時便趕到“德興盛”外面。恰在此時,一個夥計模樣的人騎馬飛奔而至“德興盛”門口,跳下馬後匆匆跑進“德興盛”。
楚天闊心念一動,想及此人可能是來報燕家鏢局到達的訊息的,只要跟著此人就可以見到主事之人。楚天闊見“德興盛”店門口有兩個小廝在走動,自是不能在這裡縱身上樓,於是閃身入“德興盛”旁邊小巷,只見門樓側面在圍牆之上沒有開出窗戶或者伸出屋簷,從上至下一片光滑,令人無從攀援立足,並且“德興盛”院內還有高聳的倉樓,如果有人在倉房頂上守衛,很容易可以看到飛身潛入的人,楚天闊暗暗佩服這座商號佈局之巧妙,不容易悄無聲息地潛入。
楚天闊繞到“德興盛”背面,只見正面高齊樓閣的磚牆,只在中間開了一個偌大的木門供運貨的車輛出入,此時大門也是緊閉的。後巷無人,楚天闊飛身而上,雙手攀住牆頂,僅露雙眼窺探院內,只見三面環樓的院子如同一個馬場,中間豎起十幾個倉房似的木樓,每座木樓上的都有兩三個壯丁,此時所有壯丁都面向正門那面的堂樓,聽著一個聲音的訓示,由於視線被遮擋,楚天闊看不到說話人的聲音。
楚天闊見所有人的視線都沒有朝向自己這面,於是手一撐,飛身而上直撲最近的倉樓,輕輕站在角樓邊側,透過視窗,只見樓上站著三個壯丁,腳底下放著弓箭,面朝主樓那側,只見主樓上的外廊上站著一個掌櫃樣的人,鬍鬚雪白髮亮,楚天闊知道如果鬍鬚發白只是精血耗盡,但如果白而亮,那就是內功精湛而外化,可見眼前這掌櫃實乃內功高強的武林中人,只聽見這掌櫃輕輕的說:“我們的客人馬上就到了,大傢伙準備一下,一會聽我訊號,好好招呼一下我們的客人,決不能讓任何一個客人不盡興,明白嗎?”
楚天闊聽得這掌櫃聲音雖細,但入耳清晰,足見是用內功送出,不過言下之意卻是要將燕家鏢局眾人一網打盡。只聽見所有壯丁齊聲喝了聲:“明白”,掌櫃手一揮,壯丁們就紛紛把角樓上的視窗關上,楚天闊見這樓上壯丁把對面窗子關了,轉身過來要關自己這面窗,當機立斷,躍身入內,運指如飛,不容他三人反應過來,就把三個壯丁點倒,昏睡過去。
楚天闊把朝向主樓的那面窗子開了一小縫,只見主樓上的掌櫃已經走開了,而這十幾座倉樓上的窗子都已經關上,楚天闊環視了一下大院中這十幾座倉樓的佈局,樓角相連,互為犄角,在這樓上布弓箭手,整個院子內沒有死角,燕家鏢局走入這倉樓間,恐怕凶多吉少,“德興盛”只要藉此地利,就足以把燕家鏢局一網打盡,恐怕就算自己在也只能保命而無法救出眾人,於是楚天闊放棄了回去報信的想法,打算把這埋伏瓦解掉,這樣“德興盛”的奸計就無法得逞,燕家鏢局就能全身而退了。
楚天闊見這倉樓之見有廊道想通,遂沿著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