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我看了你的課表。”
……這男人還真是有才。
他見我表情糾結地看著他,就笑了,低頭就要靠過來。我立馬抬手捂住自個兒的嘴:“去去去,我還沒刷牙。”
他笑:“沒事兒,我不嫌棄你。”
我白眼兒一翻:“我嫌棄。行行行了,鬆手,我去洗臉。”
他沒再拉著我,放我去衛生間,自個兒又進了廚房。
我就有點兒懷疑了,方至言是不是隻會下面。我看著那碗麵,就有點兒無語了。
方至言見我沒動,抄著筷子問我:“怎麼不吃?”
我哼哼:“哦,沒事兒,就想想問題,馬上就吃。”
他頓了一下,果斷地低頭吃麵不鳥我了。
我吃了一半兒,就吃不下了。
這不怪我。我早上起來都是不怎麼能吃得下東西的。他這做一大碗,叫我情何以堪。況且,我本來就不是特別喜歡吃麵。
可是人方至言做出一碗麵來也需要成本不是,我要是不吃,就顯得我特沒品。所以我就糾結了。
方至言已經把他自個兒碗裡的吃完了,抬頭看著我:“你吃不下了?”
我特感動,他居然這麼貼心。所以我猛點頭:“我真吃不下了。我早上沒食慾。你們這兒有人喂啥貓啊狗的沒有?去給人家送過去唄。這倒掉太可惜了。”
方至言很無奈地看著我:“就是人養貓養狗,也不會吃這種東西。它們吃得比人好,誰看得上你這吃過一半兒的。”
我立馬就蔫了。
方至言伸過手來:“沒事兒,我還吃得下。”
我把碗一縮:“哎呀,這不衛生。”
不是我矯情,我是真覺著不衛生。我這人,雖然平日裡不怎麼有人樣兒,但是在吃東西這方面,我還是比較那啥的。我特受不了跟別人一塊兒吃一樣東西,老覺著很噁心。現在我這碗麵就已經被我拿筷子攪來攪去攪得挺那啥的了,我自個兒看著就心慌,更不用說給方至言吃。那太恐怖了。
方至言從我手中把碗拿過去:“我都不嫌棄你,你計較這些幹什麼。不是你說的倒了浪費嗎。”
我還是沒法接受:“那我也沒說要你吃了呀。”
方至言拿起筷子:“你別把我當外人。”
他這一句話,就說得我再也言語不得。
我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挑起麵條,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往嘴裡送,那樣兒吃得,跟多享受似的,看得我心裡慌。
但是我從來都是很俗氣的人,所以我在心慌的同時,也覺得特滿足特得意。
方至言一點兒都不嫌棄我啊。連我吃過的帶口水的面他都吃得面不改色啊。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有點兒小幸福。
女人,談起戀愛來果然就是一傻子。
我主動提出洗碗。方至言沒反對,幫著我把油膩膩的碗拿到廚房去。我擰開水龍頭就把碗往下湊,結果水花一個飆起來噴我臉上。
我立馬就叫起來,方至言無奈地低笑一聲,拿了紙巾來給我擦臉。
我手上有油,就任他給我擦,擦完了繼續小心著點兒去洗碗,方至言站我旁邊兒沒有走開,看著我洗:“我說,你會不會?”
我有點兒惱羞成怒,沒看他:“廢話我當然會。這不是不瞭解你家廚房這水龍頭的脾氣嗎。”
他又笑起來:“還說我是二世祖,你看,你不會做飯我會做,你不會洗碗我會洗,到底誰是二世祖啊。”
我回頭瞪他:“至於這麼記仇嗎你!你會做飯很正常,再說你不是還只做了面嗎,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別的。洗碗怎麼了,洗碗誰都會。”
他挑了挑眉:“喲,這口氣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