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糖塊上,這些傢伙最喜歡吃甜的……甜的?
難道……死者的嘴上和剪刀上都沾了糖水?這可有點太離奇了,似乎不大可能。
望著劉阿嬌的屍體仔細想了一陣,可惜線索只到這裡便再難有所進展。倘若不盡快找出證據證明張聚就是兇手或者兇手另有其人,我恐怕很難阻止村民們給她入殮從而將現場破壞,劉阿嬌的冤情便無法得以昭雪。
經由地契一事的洗禮,劉阿嬌被殺事件我不想放任不管,否則我的心永遠無法真正平靜。唯今只有抓緊時間找到確鑿的證據並且公之於眾,方能阻止劉阿嬌入殮。
主意打定,我悄悄地從裡屋出來,趁在堂屋忙碌的眾人不備溜出屋去,找到了方才來時遇見的張聚的那位鄰居,上前問道:“這位大哥,方才聽你說起張聚大哥去了城裡喝悶酒,可知他是何時從家裡出門的麼?”
那人看了我一眼,想是記得我是跟吳嫂同來的,便答道:“我方才不是說了麼,昨兒地契那事兒一完他就進城了,他媳婦兒晚上回來不見他在家,還到我家問來著。”
“大哥可還記得張嫂子去你家裡問大約是什麼時候?”我問。
“是才吃過晚飯那會子,大約回來的時候聽人說了田地的事兒,氣鼓鼓的,跟我那婆娘站在門口嘮叨了好半天,直要去找周正算賬,被我倆強行勸下了,誰想……唉,夜裡竟然就想不開了……”那人嘆著氣道。
唔……張聚早早地進了城,不排除他喝完酒後連夜往家走的可能,回來後劉阿嬌想必就地契一事同他起了爭執,張聚因喝了酒,加之心情不好衝動易怒,失手殺了劉阿嬌,驚得酒醒後便假造了自殺現場,而後逃之夭夭——這麼解釋似乎便可以說通了,只是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張聚曾回過家。
我放眼向兩旁望了一望,指著張聚家旁邊的一處房舍,問那人道:“大哥的家住在這裡麼?”
那人點頭:“正是,我們兩家一直都是鄰居。”
“那昨晚……大哥可曾聽到張聚大哥家有吵鬧聲麼?”我試探著問道。
那人偏頭想了想,道:“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連他家阿黃整晚上都沒叫一聲。”
阿黃大概就是那條小母狗,它不叫是很正常的,張聚是它的主人,從外頭回來它自然不會對著他叫。但是……既然昨晚沒有爭吵的聲音,那麼就推翻了我剛才的假設,這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差,兩家住得又近,這個人沒有理由聽不到吵架聲。
如果沒有因為田地的事而吵架,那麼就還是情殺了?這個推斷更缺乏證據,完全是我的主觀臆斷。
正低著頭思考,忽然聽得耳旁一個聲音道:“弟妹怎麼在這裡站著?李兄弟呢?又進城做工去了麼?”
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那周正,我也不看他,只淡淡地道:“小妹初來乍到,不大懂村裡的規矩,想幫手又怕添亂子,只好在這裡站著。周大哥怎麼也不去幫忙,反而有空出來閒聊?”
周正笑道:“不瞞弟妹,你也知道哥哥我與那張聚之間有些……誤會,心中雖想幫忙又怕他不高興。這不,趁他還未回來,我進去看看。”說著便要往院裡走。
“周大哥,”我叫住他,他回過頭來衝我笑,我道:“你可是才從家裡過來?”
周正笑著嘆口氣道:“想是昨日地契之事令村裡不少人對我起了反感,張聚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人去通知我一聲,我方才是偶然路過看到了弟妹你在這裡,想著過來打個招呼,直到近了才看著張聚家院子裡掛著幡……唉。”
我沒有再吱聲,他又衝著我笑了笑,轉身進了張聚家的院子。這笑容令我很是反胃,冷冷地盯著他的背影,心道阿黃你要是條好狗就該把這人咬出來替你主子出口惡氣,我還可以考慮讓我家盜盜入贅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