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樓內樓外白天夜晚都有人守,我若想搬運屍體,不被人發現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轉身將房門關上,踱回方才坐的那把椅邊重新坐下,抬眼望住她,道:“在解釋夏小姐你是如何搬運屍體的問題之前,靈歌想先說一說第二起命案中你的殺人手法……”
“你——你不要太過份!”夏紅裳衝過來又想揚起手,被季燕然大步一邁搶先擋在了我的面前。
“夏小姐,失態的舉動只會加重你的嫌疑,”季燕然聲音裡笑得蠱惑,“所謂身正不怕影斜,若夏小姐是無辜的,自然不會懼怕他人的質疑。還望夏小姐能夠暫忍一時,若有駁詞可即時提出亦可事後一齊訴說,本官決不會只偏聽一辭。”
夏紅裳垂下胳膊,怨惱地狠狠瞪了我一眼,亦重新坐回了她的椅上,而季燕然索性便立在我們兩人中間的位置,三個人形成了一個等腰三角形。
“你說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編派我!”夏紅裳咬著牙衝我道。
我便不緊不慢地繼續方才的話,道:“林小姐是你的第二個目標。發生了第一起命案之後,大家的反應必定是離開此處立刻回城,是以夏小姐你便先一步燒掉了唯一回去的路——那道吊橋,至於是如何燒的,這一點也要隨後再說。只說燒掉橋之後,大家斷了歸路,便不得不繼續留在飛仙閣,而你也正可繼續進行你的殺人計劃。於是你便提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建議:因飛仙閣內有一名死人,大家難免心裡害怕,是以你便建議剩下的人每兩人結成一組,同住一屋。”
“乍一聽這計劃似乎對你繼續地殺人很是不利,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死去了一個武小姐,剩下的人便是二十三名,兩人一屋的話勢必要餘出一個人來,那麼這餘出的一個人會是誰呢?夏小姐你心裡其實早已料得準準——餘出來的人,必定是那個性格內向、行為孤僻、反應遲鈍、懵懂易騙的我,嶽靈歌。”
“因我在這些人中並沒有相厚的朋友,所以最終餘出來的人當然是我,這是在你的計劃之內的結果,然而卻不是最終結果。最終結果是林浣霞小姐主動要求自己一間屋,而將一開始故意要與她結成一組的你推到我這裡,與我重新搭成一組,從而達到你的雙重目的……”
“哈哈!嶽小姐你不覺得紅裳我已在你的口中幾近於神仙了麼?”夏紅裳用嘲弄地笑聲打斷我的話,“莫非我掐指一算便可算出來浣霞說什麼也不會同我一房?或是我根本就懂讀心術,對她的心思一目了之?”
“夏小姐同林小姐的關係很是交好罷?”我不慍不火地慢慢問道。
“當然!而你卻竟說成是我殺了她!你教我情何以堪?!”夏紅裳嘶聲叫道。
“因此夏小姐你必定會了解一些關於林小姐的隱私……譬如難言之隱,”我不理會她的狂躁,只按著自己的步調穩穩地進行道:“就好像……林小姐患有相當嚴重的狐臭之類的隱疾……”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她有沒有狐臭?!這種事她怎麼會對我說?!”夏紅裳甩著頭,髮絲紛亂,面容扭曲。
“林小姐因患有狐臭,是以寧願獨自睡上一宿,也不願同他人一房,因那樣只會令她覺得尷尬丟人,”我繼續說道,“而你正是抓住此點,成功地利用兩人結組這種反向的逼迫方式使得她落了單,達到了你的第一個目的。”
“你的第二個目的就是需要一個腦子不靈光、不愛說話的悶葫蘆來做你的不在場證人,於是你也看上去極其自然地找到了我,輕鬆達成了這目的。當天夜裡,你在茶中下了迷藥,將我迷得昏睡過去,而後依舊用第一個案子中的方法透過窗戶潛入林小姐的房間,將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