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逸塵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行人被這神像那束光攝在天上,內心也是起起伏伏。
不曾想自己好歹也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如今卻這般只能任人宰割。
本以為那白衣鹿角男就已經夠兇猛了,三兩招就把那怪物打的奄奄一息,就連前幾天逃走的項姓妖道也被其收在身邊服服帖帖。
哪知突然又冒出一尊神像,而且眼前這神像竟是那怪物一頭。
那怪物不過被救上白蓮一會兒,就已經生龍活虎起來。
反看自己這一夥人被那攝取之力所禁錮了身形,就連鹿角男在那束光的攝取之力下也沒有還手,好似無能為力。
如此神像怕不是盛名之下的劍仙子幾人都難以應對,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傳來一股悲涼、悽婉的聲音。
小城門口出現一個削瘦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道袍,手捧一個梨形的紫金色的壎,背後黑髮散落,黝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彷彿有著無盡的滄桑。
右眼處有一條可怖的傷疤,不過那疤痕不但沒有讓他破相,更是讓他的相貌增添幾分奇異的美感。
那道攝取著逸塵他們的光束徑直消失不見,空中浮現幾朵雲彩接住了掉落的逸塵一行人,鹿角男則是抓住那之前的項姓妖道緩緩落地。
白蓮也是逐漸調零,上面的怪物發出哀鳴,其身體上的土黃色竟是慢慢變淡。
神像見此,緩緩轉過巨大的頭顱,發出咔咔的聲音,口中再度吐出一朵土黃色的蓮花接引怪物,那怪物這才停下哀鳴聲。
那削瘦的道袍男子正是玄門另外十一之人的大師兄,斂永怡。
斂永怡收起紫金壎,慢慢走到鹿角男的面前,鹿角男竟身化白鹿,蹭著斂永怡的手,那項姓妖道也是化作一頭山羊,不過只是跪伏在白鹿身旁。
倒是斂永怡也沒有區別對待,同時去撫摸這面前的兩獸頭頂,那天上蓮花上的怪物見此卻再度發出嚎叫。
當初斂永怡跟無名道人在那兩年交談過幾次,道人很青睞於他心中所願,本來是想收他為自己的徒孫,但是算的某種原因只好作罷。
於是他的試煉跟逸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是在一片小洞天。
那是道人自己的小洞天,不過洞天早已枯敗,裡面還有著許多的異獸。
那些曾經強大的異獸因為洞天靈氣的缺乏,已經不復從前,卻還不是那個時候的斂永怡能抵抗的,他右眼上的傷疤也是那個時候被一條龍屬異獸所傷。
小洞天的時間卻跟現世不同,道人所謂的十三年限放在那小空間裡竟是一千三百年,不過斂永怡所學道法卻讓他堪堪在那裡待了六百年。
是的,斂永怡所學的也跟逸塵一樣,是道法。
或者說他甚至比逸塵更適合去學習道法,他幾乎無慾無求,唯一心願也就是弘揚道法,最好讓世人都學的道,不過道人雖看好這一點,卻也一樣告誡道不輕傳,也無法普眾。
斂永怡跟眾人都不同,他修道甚至不必自身花費過多的精力去凝練,水到渠成的就修成了。
甚至他道法入門後沒有選擇立刻脫離試煉離開小洞天,而是繼續潛修,直到心有所發突然離開。
誰也不知他道法已經修到何種地步。而那骨壎是他離開小洞天后,洞天有感所贈給他的。
而斂永怡回到現世後,有感而發,於天騰境內北處嶧山體悟所得,天人感應福澤生靈,隨後於嶧山為生靈開智。
更是給如面前的白鹿、山羊等一些感應有緣的生物講道,那怪物之前不過本來是嶧山遊蕩彙集起來的一股怨氣,斂永怡本想劃去此怨氣不料這怨氣竟有成精怪的趨勢,也只是天地氣感不足以其化形精怪。
斂永怡便給它講解人倫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