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獵人,這種事態堪稱奇恥大辱。而身體上的手術與包紮並沒有令她多麼難為情,那反而是一種證據,因為這兩個人的救治而活下來的證據。
夜叉族的性子就是恩怨分明,欠別人一條命的沉重感已經完全壓過了悠悠對天衣的憎惡,此時此刻,即使是再無理的要求,她都會欣然接受。
“咳!我進山之前就說過,無論如何,所有人都要活著回來,這~無~錯~小~說~m。~QUlEDU~是我事先做出的約定,我的義務,假如我做不到,那就是背信棄義的行為,所以你不欠我們什麼,也不要愧疚,請抬起頭。”
仇無衣心中暗喜逃過了一劫,面色肅正地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與悠悠相對正坐,凜然說道。
“就是,咱們已經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不要計較這點小事啦。”
範鈴雨見狀也丟下了餐具,跟著仇無衣補充道。
“朋友……嗎?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希望能夠補償自己的錯誤。”
悠悠的話語沒有任何婉轉圓滑之處,這也的確是她一直以來的態度,可是不知不覺之間,這種想法已經悄悄地產生了改變。
“我不強求你改變想法,不過還是那句話,你,我還有她,誰都不能死在這種地方,無論是誰有危險,我都會全力救助,相應的,那些我做不到的東西,只能請你們幫幫我了。”
仇無衣臉上的嚴肅神情不是演技,而是信賴,這個詞有多麼沉重他十分清楚,三個人只有相互支撐才能勝利地透過這個挑戰。
“是,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辭。”
悠悠感激地望著仇無衣,超越了感激的心情已然在她的心中油然萌生。
“需要打硬仗的地方交給我就好啦!”
範鈴雨捏著自己的雙拳,心中的陰影暫時消散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當中湧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我有一種特殊的戰鬥方式,能夠在一定程度下緩解這種結晶化的攻擊,或許在戰鬥時能派上用場。”
仇無衣將吸收結晶的能力較為委婉地說了出來,範鈴雨自不必說,她早已無條件地相信仇無衣,悠悠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大陸之上千奇百怪的東西實在太多。
“關於這件事我有一點看法,就在我中毒受傷的那一塊地域,應該就是我們追蹤的……人所在之處,但是憑我們的力量似乎無法觸及,埋得太深了。”
悠悠恢復了平日的模樣,解開衣襟開始拆除身上裹著的紗布,同時對二人說道。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範鈴雨差點直接躍起,恨不得現在就開戰,仇無衣把臉扭到一邊,無聲地點了點頭,他其實早已心中有數。
“竟然在山中埋著嗎!搞什麼啊這個膽小鬼。”
範鈴雨的神情頗有不屑,她只是遠遠看到了一座小山而已,其他的一無所知,本來山中埋人這種事情也夠奇怪了。
“不,那不是單純的山,也不是埋著,悠悠,我大致清楚了,這件事恐怕還得你來做,明天……”
仇無衣一手托起下巴,一五一十地將腦子裡的辦法說了出來。
翌日,三人隊伍的行程比慢慢升起的太陽還要懶散,一直到了天黑才剛剛有了行動。
自然,只有表面看起來是這個樣子。
“哥,什麼狀況?”
範鈴雨迎了過去,仇無衣的身影剛剛從樹上落下。
“記得我交代的麼?”
仇無衣擔心地問道,惟獨範鈴雨在這方面沒法讓人放心。
“記得啊,雖然聽不懂是怎麼回事,不過照做不就行了?”
範鈴雨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好吧……你現在準備,要開始了。”
仇無衣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