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很簡單,我不會出手,你們儘可以用任何絕技攻擊我,只要碰到我手腳之外的任何部分就算我輸。”
如此詳細的說辭可能已經消耗了北青鳥每日說話儲量的大半。
範鈴雨和凌戚的臉上立刻泛起微微的怒意,沙業剛要勸說,卻被仇無衣一把抓住手臂,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言語。
因為仇無衣心中的怒火也燒了起來。
“你是看不起我們嗎!”
凌戚第一個爆發了,氣沖沖地幾步邁到北青鳥面前。
“我不會有這種無聊的舉動,如果我的言行給你造成了誤會,原因也只可能是我的計算失誤。”
北青鳥似乎是在解釋,但這種言辭反而起了反作用,連仇無衣都覺得雖然道理上說得通,情感上卻完全無法接受。
“去你的!”
凌戚忽然在距離北青鳥極近的距離拔出了納在腰間的雙銃,當聲音響起的時候,仇無衣才驚愕地意識到她竟然不由分說地出手了。
“你幹什麼!”
仇無衣一個箭步衝向了凌戚,儘管已經有點來不及,這突發的瞬間實在是過於胡扯,北青鳥的確很討人厭,但是聽了一句話就直接開槍偷襲也著實太過分。
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偷襲之前不把計劃說出來呢?這樣一來也好進行配合。
凌戚臉上的冷笑似乎在對所有人說——這才不過分。
拔銃術,凌戚速度最快的攻擊,她並非沒有分寸的人,經歷過兩名強者的洗禮之後,凌戚已經大致清楚她的拔銃術絕對不可能貫穿烈天衣的防禦。
但這場戰鬥是有規則的,只要擊中北青鳥手足以外的任何部位都算勝利,所以那一瞬之間的偷襲並非沒有經過腦子。
“銃?”
北青鳥的嘴唇機械地吐出一個音節,瞳孔中顯現的是不斷放大的子彈,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剛剛出膛的子彈距離他的眼球只剩下數寸而已。
即使是身體如同鋼鐵的東方新,也會主動防禦正面的進攻。
北青鳥卻沒有,他僅僅向前踏了一步,踏了一小步。
被凌戚嚇得立刻圍過來的範鈴雨和沙業已經趕到了,一左一右,將正中央的北青鳥包圍。
隨之而來的還有仇無衣。
可是當仇無衣接近北青鳥的瞬間,大氣彷彿細微地震動了一下,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那種感覺就如同空間某種力量被扭曲了一樣,雖然一切都沒有變化,世界卻變得陌生之極。
“你……”
硝煙過後,凌戚驚疑地睜大了碧藍色的雙眼,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幻覺,又像是沒有醒來的夢。
她親眼看到子彈飛向北青鳥的眼珠,結果卻莫名其妙地偏移了方向,北青鳥不僅沒有躲避,沒有防禦,甚至還向著子彈邁出了一步。
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射偏才對。
“你們一起。”
北青鳥平淡緊繃的臉幾乎沒有表情,對著四人一起說道。
“可惡!”
受不得挑撥的範鈴雨最先做出了戰鬥姿勢,沒有人心中大意,因為北青鳥連天衣的能力都沒有公開。
“青鳥比以前強很多啊。”
酒鬼大師搖晃著見底的酒瓶,舒舒服服地注視著戰況的發展。
“畢竟他是最有才能的一個,十年之內他就會超過我們,也會超過你。”
東方新看著北青鳥的模樣就像母親在關心與小夥伴踢球的兒子。
“哼哼哼,我的學生也不差喲,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們有沒有辦法來面對‘掌控因果’的力量。”
將斟滿的酒杯舉到面前,酒鬼大師陶醉地深深嗅著,燦爛得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