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只有凌戚，滿頭大汗的程鐵軒一臉煞白，貌似酒也醒了大半。

“真是年輕吶。”

酒鬼大師晃悠著手裡的酒瓶，自斟自飲，全然不把這當成一回事。

“叫你老大的話，以後有什麼事情你會替我們擺平的，對吧？”

仇無衣忽然插上了一句，順便又在範鈴雨的空杯子裡倒滿汽水。

“呃？那是自然。”

程鐵軒愣了一瞬，連忙拍著胸脯保證。

“真的嗎？太好了，從今天起我就叫你老大，老大好。”

仇無衣滿不在乎地笑道，而今透過了最高等級的考試，之後這個班級的人勢必站在風口浪尖，無論是明是暗，肯定會有無數的人展露出自己的毒牙與惡意。

一句老大就能換來一個背鍋的，這簡直是不能再划算的交易，而且程鐵軒這個人死要面子，為了維護老大的顏面，絕對會穩穩當當地替所有人背鍋。

“要不，按實力比一下也好。”

範鈴雨終於從盤子的包圍中再度探出了頭。

“別鬧，程哥就是老大，長幼有序嘛。”

仇無衣輕咳一聲，從桌下捅了下範鈴雨的腿，悄悄使了個眼色。

“哦？好吧，既然是你說的，那他就是老大好了，我也不和他爭。”

凌戚收起短銃，瞪了一眼滿臉喜色的程鐵軒，她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假如糾纏下去，失態的表現就會被更為深刻地注意到。

“切，要是學姐肯來，我寧願讓給她，兄弟們！這個老大我不會白當的，以後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只要不是出門打架，我妥妥的替你們搞定！”

程鐵軒漲紅著臉大打保證，連最開始想說的話都忘掉了，一個人陷入了喜悅的美夢當中不能自拔。

仇無衣機械地鼓著掌，臉上掛著完美無缺卻又缺乏誠意的笑容，與感動得即將飆淚的沙業形成鮮明的對比。

宴會在深夜之前好不容易結束了，一行人還是在零點之後才趕回了東方天武堂，好在這裡也沒有門禁。

拖著醉漢趕路是很考驗自身意志與力量的事情，萬幸發生了一種靈異事件，那就是醉得最厲害的酒鬼大師與程鐵軒竟然能夠相互攙扶著趕路，這使得仇無衣只需要拖著沙業就夠了。

目送範鈴雨拖著還算有些意識的凌戚回到女生宿舍之後，仇無衣這才著手把沙業也拖回宿舍，然而就在這抬眼之間，那兩個極品醉鬼不知道溜到了什麼地方。

仇無衣向著遠處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關注的必要，反正喝醉酒後繞著大街來回轉圈的人不在少數，於是就是不再理會。

夜晚的天武堂顯得越發空曠，牆壁的光芒早已熄滅，若不是有幾盞路燈和少數亮著的窗戶，這裡甚至會有一種鬼屋的質感。

酒鬼大師與程鐵軒勾肩搭背唱著跑調的歌曲，二人是最先熟識的，大醉之後，差一點就要稱兄道弟了。

“小程程，你真不想和他們挑明嗎？”

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