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忘俗。
“哎,伊人可在?”女王的聲音剛落,旁邊又傳出另一個聲音。
炎寒愣了愣,視線一轉,便看到了騎馬立於旁邊的一個身影,雖然面容有點陌生,炎寒還是認出了:他便是昨日那個漁夫——流逐風。
“我可是一刻不停地想見到伊人呢。”流逐風一面東張西望,一面慢悠悠地說著。
炎寒臉色微沉,憋著氣道:“流公子怎麼也在?”
“逐風是我的貴客,他一定要陪我來迎接你。”女王含笑解釋道:“昨天逐風告訴我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也很好奇,那個伊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炎寒不會不讓我見吧?”
“當然不會,我本來想更正式地介紹給你。”炎寒從容答道:“既然女王好奇,不如現在想見吧。”
說完,他重新放下紗幔,回頭走到伊人的馬車前。
他們的對話,伊人早就聽進耳裡,不等炎寒開口,她已經走了出來。
只是馬車太高,伊人走得太急,一個不防,竟從馬車上趔趄著跌了下來,眾人正要驚呼,炎寒身形微晃,早已將她穩穩當當地接到懷裡。
他簡直時刻準備應付她製造的狀況了。
伊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從他懷裡站出來,朝流逐風的方向望過去。
昨日相見時,流逐風帶著一頂斗笠,因而看不到他的長相,今天看見,方知流逐風也是一個風采奪人的人物:容長的臉,鼻子挺直秀氣,眼睛不大,瞳孔卻似比旁人大一些,透出聰慧和狡黠,至於嘴唇——伊人有點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笑,還是沒有笑。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他衝伊人點了點頭,伊人也衝他笑笑,很是友好。
在他們打招呼的時候,紗幔裡伸出一隻手來,伊人從未見過這樣白皙無暇的手,彷彿用冰雪所刻,是能工巧匠最得意的作品,不若凡品。
然後,紗幔被玉手輕巧地掀開,裡面的人微微向前探了探,伊人剛好能透過那掀開的縫隙,看清她。
冰國女王冷豔給伊人的感覺,不亞於息夫人給她的震撼,兩位都是絕色美人,美得驚心動魄、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
什麼沉魚落雁、羞花閉月,這些詞都不夠。
也許真正合適的詞語是:好看,怎麼看都不厭倦,怎麼看都不夠,只想這樣一輩子注視著那張臉。
所不同的是,息夫人是理智而聰慧的,有種高高在上的豔。
冷豔是精緻冰冷的,彷彿玉質所雕,讓人望而卻步、又迷戀不已。
伊人吞了吞口水,只恨自己沒有筆和紙,將她速寫下來。
……
……
……
……
“你就是伊人?”冷豔薄唇輕啟,淡淡地打量著她。
伊人點頭。
“她就是我未來的皇后,伊人。”炎寒走到伊人後面,摟著她,坦然而驕傲地回答道。
眾人一片譁然:炎寒是來參加冷豔的招親大會,沒想到在見到冷豔的第一面,竟然向她介紹自己未來的皇后。
倘若是妃子,也就算了,哪位王沒有八-九位妃子呢?
可他一開口,便是皇后,如此,置冷豔於何地?
何況——
左看右看,這個伊人,到底哪裡比得過冷女王?
冷豔卻沒有生氣,只是笑笑,重新放下紗幔。
伊人彷彿也知道眾人的想法,有點畏怯地向炎寒的方向挪了挪,炎寒則寵溺著抱著她,似乎要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去擋住所有善意惡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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