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於是慢吞吞地說:“你說殺了這些人,渺渺能出來嗎?”
“她要是真心想殺你,當然會出來。”李倏冷著臉說,“你真的不是騙了她嗎?勾引完人家之後又不負責,我看這種事情你幹得出來。”
陸灼急了:“我是那種人嗎!”
李倏點點頭。
周邊馬賊都成了屍人,陸灼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掄著雙刀就衝了下去,對付這些屍人直接砍頭就好,陸灼別的招數也不用,大漠刀法,一刀一個,正好。
李倏和程悄策馬衝進人群裡,一個戰八方就掀翻了一片屍人,李倏槍法迅猛,但是他妹子程悄比他還猛,打起架來一點姑娘樣都沒有,起手就是殺招。
很快葉別南也掄著重劍加入了戰局。
曲臨薇坐在據點大門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
“喂,你不打嗎?”陸灼問。
“我啊……”曲臨薇搖搖頭,“打架不是我長項,等你們把這片屍人都解決了我再下去,又是血又是沙子的髒死了。”
屍人雖然多,但是盡拼蠻力,陸灼他們處理起來很是順手,漸漸地層層疊疊的人群被打的零散不堪,他在人群之中左突右閃,繞背和暗塵彌撒用的順手,一刀一個小朋友不再是夢想。
程悄那邊遇上點問題,一個不小心被打下了馬,她咬著牙戳死一個屍人,剛要上馬卻又被似乎沒有盡頭的密密麻麻的屍群淹沒,李倏有點焦急,朝她那邊奮力突過去,暗紅色的盔甲上全是青黑色的血液。
“喂悄悄——”陸灼說,“想想你那總也追不上的葉家哥哥。”
被戳到痛處的程悄當下一個霹靂甩出來炸翻一片屍人,她翻身上馬,把迎面而來的兩隻屍人戳了個對穿,然後一抖手腕,將槍上鮮血甩下,衝著陸灼嚷:“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信不信我找你算賬!”
陸灼嘿嘿一笑:“別呀,遲早是你的。”
葉別南遠遠一個鶴歸砸在地上,塵土飛揚:“你們真囉嗦啊……這麼多,殺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頂上坐著的曲臨薇眯了眯眼,曼聲說:“別急,這不來了嘛。”
陸灼反手將彎刀一撩,嗤一聲,尖銳的刀鋒陷入對方已經腐爛的皮肉裡,磨出沉重的聲響,他將那人一腳踹開,看見翻湧的沙塵中漸漸闢開了一條路,屍人都緩慢地朝那條路的方向退去,漸漸地,他們身邊的屍人越來越少,徒留滿地腥臭的血液和破碎的屍塊。
曲臨薇從頂上一躍而下,指尖一撥,腰間短笛便握於手間。
那條路漸漸清晰。
在無邊無際的黃沙盡頭,幾乎被夜色吞沒的黑暗裡,站著一個人。
陸灼的心沉了沉,將雙刀握的更緊。
天一教的人能馭屍,這是武林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可是當他們見到如此多的屍人全都向著一個人匍匐相向的時候,這樣的場景還是震懾到了他們。
漸漸落下的黃沙之後,天一教的女子慢慢走出來,竟然也是一身苗人打扮。
曲臨薇笑了一聲,挑起眉:“終於捨棄了自己以前的身份麼?”
陸灼向前走了幾步,發覺那些屍人都緩緩起身,轉了個面向,朝向他們五人。
那些渾濁不清的瞳孔,殘破不全的軀體,還有依稀能分辨出曾經是馬賊的打扮,無不昭顯他們曾經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陸灼將刀攥的緊緊,他想起半年前在蒼山洱海,渺渺被他用刀指著,從奇花異草中鑽出來,在陽光下粲然一笑,舉起手求饒說:“你不是壞人,你不要殺我。”
現在女子走上前,眼神裡早沒了澄澈,只剩一片怨恨,空茫。
她曾經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來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氣氛卻緊繃到極點,她走到離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