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逸送你回房間呢?”
“不!不用了!你和中逸好好歇息吧!”
“爸爸,那我們走了。”谷中逸說著。
“去吧!”谷顥猶如一個關心兒子的父親。
“雅楓,你也可以走了。”
“是的,舅舅。”她轉身走向身後的樓梯,芷芹才發現那鋪著深藍地毯的樓梯,典雅如維也納歌劇院裡的一般。
康雅楓走沒幾步,又轉過身,對芷芹說:“需要譚媽服侍你更衣嗎?”她不是關懷,而是在提醒芷芹——一個癱瘓者。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有中逸幫我就行了。”說完這句話後,芷芹快活如神仙。
康雅楓不語,將嫉妒的瞼面對谷中逸。“表哥,你能嗎?”
“當然能!”
“看來我是白操心了。”康雅楓回過身走上階梯,不過,她走路的姿勢尊貴得像只天鵝。
當芷芹回過神後,她才發現谷中逸已把她推向樓梯旁的電梯。
“爸爸人呢?”
“他到大廳去了。”谷中逸回答她的話。
聽到丈夫的聲音,芷芹的胃不停的抽痛著,她提起手按摩太陽穴,他不但擁有一個愛人,又生下了“愛的結晶”,甚至還有個妒火中燒的表妹,不!這太過分了,為什麼自己的命運是如此的悲慘,嫁給了這種男人。命運之神!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會兒,芷芹已置身於前衛派格調的走廊,充滿著二十世紀的文明氣息。一反玄關裡的裝潢。地上鋪著的同樣是深藍色的地毯,兩側則全是房間。有些酒店的味道,一路上谷中逸一句話也沒說,直到他把芷芹推入了一個藍色系列的臥室。寬敞而浪漫,地上鋪的是淡紫色的地毯;法國式米白色的梳妝檯,線條清雅而大方;淡藍色的床鋪及深亮藍的床頭帶著皇后式的味道,清雅質樸;法國式的檯燈更是古典;白色紗質的窗幔靈性十足;淡藍碎花的牆紙則增添出一室的繽紛,最後映人芷芹眸的是一架平架式的白色鋼琴。
當芷芹第一眼看到這個歐式十足的房間,她就愛上它。
“這就是我的房問嗎?”
“不!你又說錯了,這不是你的房問,這是——我們的。”谷中逸又糾正了她一次。
“我們需要同住一個房問嗎?”
“難道不是?”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芷芹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說。
“喂!小姐,不,老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吧!”
“我們只能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你想當聖女嗎?還是……還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欺騙我在先,瞞我於後,你還有什麼話說!到底是誰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啊!我還以為我娶了個寬宏大量、賢淑典雅的妻子。”
“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事先說清楚,你明明知道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瞞,你居然有……”
“怪只怪我太高估你,原來你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樣?”
“對,沒錯,我是個最平凡的女人,不!女孩?”
“除了嘴巴厲害以外,你忘了補充這一點。”
“你……你這個風流男人!”
“風流?如果我說我不是個風流的人呢?”
“你還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如果小廸他媽媽是我的前妻呢?”
“那……那你們為什麼又離婚了?”
“不!她死了。”谷中逸淡淡地說。
芷芹卻從他那深如潭水的眸子,看到了無可言喻的痛苦。
“這兒以前是她的房間嗎?”
谷中逸沒有回答,只淡淡的問:“要我幫你換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