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了，走的時候什麼都留這裡，盆子裡都發黴，桌上乾涸的硯臺，隨意亂扔的筆，。蘊兒和護衛一起去馬車上將東西搬了放在門口。他讓護衛離開，在我們家裡孩子們能自己動手就讓他們動手，這已經成了習慣。再說了這次出來一個姑娘都沒帶，我們的幾個護衛，做打掃這種活兒，也不太有經驗，倒不如我們娘倆自己來。

&ldo;兒子，去打盆水來，咱們擦一擦!&rdo;我說道，蘊兒出去幫我打水，我拿了掃把，將角落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掃了出來。

床底下摳出來一本書，翻開髒地不成樣子了，掃把勾到一頁。我靠，避火圖?我那兒子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也不過區區十四歲的少年郎。我這老母親的心一下子驚了起來。

常蘊端了水進來，他絞了塊抹布道：&ldo;還是阿孃有心，帶了抹布過來!&rdo;抹布遞給我一塊，他自己那了一塊。

&ldo;出門在外嗎?總要多帶點東西!阿蘊，你一個人在外面了，雖然有人在暗中保護，不過還是事事要靠自己，有些東西你年紀還小不能接觸。也不知道你爹有沒有給你說過。&rdo;我突然發現臨時抱佛腳的無奈。不過少年生理衛生課這件事情，我這個做孃的，怎麼教?

常蘊接過我手裡的抹布扔在盆裡搓了一下道：&ldo;阿爹說什麼?&rdo;

我鼓足勇氣道：&ldo;少年是會有衝動的，但是不要把衝動當成感情，男孩子在外面對自己要管好。&rdo;

&ldo;這樣啊!阿孃怕我給你帶孫子孫女回來!&rdo;他笑著說道。

&ldo;死小子，知道就好!跟人一起玩要有尺度可知道?&rdo;我接過抹布把他的床架子仔仔細細地擦了個乾淨，他在擦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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