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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rdo;我不禁埋怨,白學了這麼多年的武,還是上過戰場的人,怎麼一點點都沒有警惕性,被人紮成這樣?

他揮揮手讓寄槐他們出去,寄槐出去的時候,順帶將門帶上,他拉住了我的手說:&ldo;是故意的!你別擔心,我避開地及時,傷口極淺,只是看著嚴重而已。&rdo;

&ldo;故意?&rdo;我瞪著眼,讓他好好給我解釋,他這是幹什麼?莫氏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認為故意去陷害別人是一種美德,他這樣做我覺得有些讓我不能接受。

&ldo;聖人這幾日要封成王為太子。但是為了安撫皇后和賈尚書一派,所以又給了洛王很多恩典……&rdo;他躺在那裡跟我說,今天的這一出,是成王布的局,成王早就派人在常遷身邊挑撥,對於一個剛剛死了親娘,失去了侯府的繼承權,美好的前程的人來說,要引出心底的恨很容易,更何況今日一早他還喝了點加料的飲品,更加無法控制自己,於是拿了匕首來扎常遠,這一切就是有人引導他這麼做的。

&ldo;你什麼時候知道他的主意?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答應了,你眼裡可還有我?扎身上,萬一要扎偏了怎麼辦?&rdo;我問他,成王還真是不擇手段,無不用其極。

他伸手,撩了撩我臉頰旁的髮絲道:&ldo;我不是沒事嗎?這是葛筠給他出的主意。&rdo;

&ldo;沒事?這叫沒事?一個嗑了藥,可以膽大到什麼程度,會幹出怎麼可怕的事情?&rdo;我埋怨他,心裡卻是明白,這條路就是這個樣子,拿自己的命去博,拿別人的命去做階梯,這才是剛開始,我心內黯然。那小葛大人,也是個……

傍晚,我讓寄槐給我出去買了一頁豬肝,做了豬肝湯給常遠端進去補補血,他一臉嫌棄這湯寡淡無味,要求爆炒,我敲了他一個爆慄,罵道:&ldo;你這道傷口那麼長,吃醬油,以後留下顏色該怎麼辦?這幾天都給我清淡些!&rdo;其實等我話出口,我就啞然失笑,他一個有人要的糙漢子,害怕留什麼顏色,就是渾身上下如斑馬,難道我還嫌棄他不成?

他給我博引旁證,告訴我他受傷無數,從不忌口,底子好,不會留顏色,不會影響我對他的覬覦,我罵他:&ldo;覬覦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rdo;都已經得手了,還覬覦個鬼!

&ldo;大爺,奶奶!侯爺到了!&rdo;聽雨在門口跟我們高聲地叫著。

我放下碗,扶著腰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看見常遠他爹法令紋深邃,他常年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如果不是熟識,還真以為他是個嚴謹的老派家長,實際上是個外面膽小,屋裡橫的主。我略微蹲下,福了一福道:&ldo;老爺!&rdo;他已經不是定西侯了,不能稱侯爺了。

&ldo;常遠怎麼樣了?&rdo;他問我。

&ldo;回來一直睡著!方才餵了他幾口水,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rdo;我拿著帕子,擦著眼角道:&ldo;到底喪良心到了怎麼樣的地步,老孃害他,兒子又要殺他!前世欠了他們多少債?才投胎到常家……&rdo;我哭哭啼啼地罵著。

他臉色變了幾變,撩開了簾子,進了房,我跟了進去。常遠方才還跟我笑鬧了幾句,此刻躺平在床上,皺著眉,整個人看上去,我可以撲上去哭上一哭才好的樣子。

&ldo;常遠,醒著嗎?&rdo;侯爺看向他問。

常遠睜開眼看他爹道:&ldo;父親!&rdo;

&ldo;你可還好?&rdo;他爹帶著希冀問他。

&ldo;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