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身後,應允將我放開,騰挪之間我擦了他,本就已經紅到炸的臉更是滲出了汗,暗自罵自己沒用,自詡為開放社會的靈魂,這點子膽量都沒有。
待他放開我,我撐起了身體,糊裡糊塗之間居然沒有發現衣帶已經全然鬆了,人站起來,滑溜的婚服卻掉在了床踏板上。正在清理乾果的他,轉頭見我這般輕笑起來,我連忙從地上拿起一件外衣胡亂罩上。
他清理完之後,倒也不急著繼續,只是將他鬆垮的外衫和裡衣都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我轉過頭去不看他,聽得他在背後說:&ldo;燕兒,先來吃兩口!&rdo;被他這麼一說,忽然覺得肚子當真是餓了。轉過身到桌前,指著他道:&ldo;你能不能披件衣服?&rdo;
&ldo;燕兒不是一直說垂涎我的一身肉嗎?我是你夫君,你合該落落大方地觀賞才是!&rdo;他完全不理睬我的要求,就著了一條褲子,坐在那裡,一副老子就不穿衣服,你打算如何?
我不如何我拿了碗筷埋著頭,開始自顧自地吃了桌上的飯菜,他不禁失笑道:&ldo;你有做娘子的自覺嗎?將夫君晾在這裡自己吃了起來?&rdo;我繼續悶頭吃東西,不理睬他,要我伺候他,做夢去吧!如果我能有正確的認知,其實不應該這麼想,畢竟伺候男人吃東西,也是這裡女人應盡的義務。但是我的認知形成太久,早就偏地不知哪裡去了。
他無奈地撿了兩樣吃了兩口。拿起桌上放的兩個瓢與我說:&ldo;合巹酒總要喝一口!&rdo;說完他將罈子裡的酒倒入瓢中,遞給我。
我喝著甜甜的米酒,聽他說道:&ldo;喝下這酒,日後你我夫妻一體,同甘共苦。&rdo;聽著這話,我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也太容易感動了吧?
再次被他安置在床上,我默默地做心理建設,告誡自己這有什麼?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時隔不過二十年,二十年前你什麼沒見過?
&ldo;燕兒,睜眼!&rdo;他一邊叫我,一邊已經抽掉了我的裹胸,我雙手不由自主地要抱住那裡。他哪裡肯讓我遮掩?強行將我的手拉開,扣住。我頂著拼死吃河豚的決心,睜開了眼睛看向他,他也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我。
我想起前世有朋友說:&ldo;你知道老外為什麼喜歡東南亞的女人嗎?&rdo;
&ldo;她們放得開!咱們這兒的女人別看嘴上厲害,到了床上……&rdo;當時聽他一言難盡地說話,我不以為然。畢竟我覺得作為一個勤奮好學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輸了呢?自以為看過那麼多的影像資料或是科普讀物,難道還不能模仿?腦中突然冒出一句:&ldo;事到臨頭需放膽。&rdo;
我略微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他如同得了好大的獎賞,震動著胸膛笑出了聲來,也放開了我的手,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他得了我的鼓勵,從唇開始一寸寸往下移,我的手也撫摸上他的背,背上不甚平整,有一道蜿蜒的疤痕,很是突兀,升起一陣心疼之感。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而紊亂倒也還記得跟我解釋:&ldo;已經沒事了!別掛心!&rdo;此刻我已經被他鬧得迷離起來,聽得不太真切。
隨著他一句:&ldo;燕兒,耐著些!&rdo;那硬生生的疼痛如約而至,我咬唇輕聲呼痛,他這廂倒是停了下來,看我反應。其實他不上不下,我也很是難受。我張口罵他:&ldo;傻子,橫豎都是這麼一遭,快些完事了!好養傷!&rdo;他聽到這話,嘴裡突然笑了出聲,下面狠狠一挺,果然如傻子一般,不慎將口水滴落到我臉上,我疼地眼裡禁不住落下淚來,他低頭不知道是舔他流下的口水,還是我的淚水,總之,我痛了沒有快樂著,他看上去倒是挺樂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