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風拉了拉我的手臂道:&ldo;人走了!&rdo;
&ldo;哦!&rdo;
她們倆幫我打了熱水過來,伺候著我洗漱,我看著鏡子裡,本來沒睡好加上一哭,這下好了眼睛還真腫了。嗯!嗯!不錯!
聽雨將我的頭髮挽了髮髻,我換了件衫子,坐了下來開始端著一碗粥,麻溜地喝了幾口,吃了一個饅頭墊底,然後聽雨幫我又添了半碗,聽見腳步聲,她勸我:&ldo;奶奶,自個兒的身子要緊!您還是吃一口吧!&rdo;
等莫氏進來的時候,我就是端著碗,紅著眼,發著呆。她走進來說:&ldo;聽雨過來說大奶奶病了,到底是怎麼了?&rdo;
我慌忙將碗放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裝作突然發現不能用袖子擦,然後又有些失措地卻又強自鎮定說道:&ldo;沒……沒……什麼!&rdo;
&ldo;什麼叫沒什麼?怎麼這麼憔悴了?&rdo;
&ldo;聽說昨兒你們又吵上了?這才幾天呢?之前踢翻春凳,摔門,昨兒又拍門說不開門踹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這個家裡三天兩頭吵,這是幹什麼?&rdo;她板起臉來質問:&ldo;按說遠哥兒為了你,他也費了不少心思,才娶你進門。&rdo;
我臉一下子繃不住了,看向莫氏委屈又倔強地說道:&ldo;母親這是說我的不是?前因後果也不問問,就一昧地說我?&rdo;
&ldo;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了?&rdo;她皺著眉頭問,我心裡暗道,我不信如意沒有回去給你報告,要不你來這麼快幹嘛?
我站起來用可以代表月亮正義的語氣說:&ldo;昨日去外祖父家,原本都好好的,偏偏他跟大表哥和二表弟在一起聊,就說那些軍營的事情。這也沒什麼。回來的路上,我規勸他兩句,父親一直希望他能多用功讀書,能在科場上有出息,好歹父親的話總是不錯的。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在市井裡待著的女人,見識淺薄。我從來都承認自己就是市井裡來的女人,你們家也知道我是那街邊賣面的女人,娶我進來做什麼?&rdo;這個時候我手背拍著手心問莫氏。
那莫氏一沉吟,道:&ldo;你說的話是不錯,可到底他是男人,你是妻,你不讓他進屋子,這上面就錯了!&rdo;
我一臉不服氣地說:&ldo;怎麼錯了,可能我的口氣是不好,但是我不認為自己錯了。整日在京裡,說是讀書,其實人去哪裡了?我記得當初我那乾弟弟讀書的時候,從雞鳴起就在天井了背書,到晚上也是點了蠟燭看到兩更天。他呢?母親,我是勸他不要整日跟兩位表兄弟混,畢竟他們走的是武將的路,那是外祖的心願。但是,咱們家不一樣!&rdo;我表現出自己老耿直,老耿直的樣子。
&ldo;我的兒!你竟然想得這般明白,我是錯看了你!&rdo;莫氏拉起我的雙手說道:&ldo;侯爺和我一直巴望遠哥兒能明白我們的苦心。他也是陽奉陰違,我們一直也沒什麼辦法。昨夜必然被他犯渾給氣著了?聲音都沙啞成了這樣。&rdo;
&ldo;太太,我想了一夜,若是您覺得不合適也不要笑話我!&rdo;
&ldo;你說!&rdo;
&ldo;我記得當初我乾娘為了能讓明祁好好讀書,搬了好幾次的家,不讓他跟那些地痞子在一起。選了旁邊都是讀書人的地方落腳。她說這叫做孟母三遷。我在想若是在京城,相公天天與表兄表弟們混在一起,也收不起心來讀書。我記得明祁當初讀書俊林書院,在離這裡兩百里的靈州,聽明祁說那裡的先生是極好的。若是能讓他去那種書院好好耐著性子讀個兩年,也許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