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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要鹽,才知道她家的鹽並不多,只有一罐子,怎麼夠我蓋住這隻母雞的?常遠殺完雞,清洗完給我送進來的時候,嫂子看我一定要做鹽焗雞,就想出去買,雖然本地產鹽,但是鹽是專賣的,不便宜。沒想到這鹽焗雞都成了奢侈品,好吧!改白切雞。

一桌子海鮮加上白切雞,配上嫂子做的幾個菜,咱們吃得自然是盡興,不過回到房裡,常遠這個吹毛求疵的貨,還在那裡嘰歪,說等以後咱們找好了自己的宅子,一定要好好吃一頓鹽焗雞。這是跟鹽焗雞槓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念念不忘個鹽焗雞,我躺下睡著的時候,夢裡都是鹽焗雞,用鹽焗。慢慢地夢境清晰了,很有標誌性的背景音樂響起,我記得這是我前世看過的一個紀錄片。吃貨的世界,只有吃貨能懂,這個紀錄片出來的時候,我可是反覆看了很多遍。裡面就是有一幕講怎麼做鹽焗雞。客家人,粗鹽,焗有烤的意思,粗鹽可以吸收雞的水分……漸漸地畫面開始往前,像是倒播,到了最前面。

為什麼會有鹽焗雞,因為那裡有很多很多的鹽田,通海的鹽池,曬鹽的鹽田,收鹽的鏟子,抽海水的現代水泵和傳統的水車,我已經分不出夢境還是我的思考,好似我又翻開了以前所檢視的文獻,稻草,草蓆,過濾……,這些跳躍式的夢境,一個一個都是啟示。

&ldo;燕娘,燕娘!醒醒!&rdo;常遠地聲音傳入我耳朵,我睜開眼睛看向他,他摟住我說:&ldo;沒事,沒事,別怕!&rdo;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瞪著眼睛罵他:&ldo;你叫醒我做什麼?我夢做得好好地,都被你打斷了。&rdo;

&ldo;你剛才在掙扎!&rdo;

&ldo;錯!那是興奮!&rdo;我反駁他。

他一臉無奈加上委屈地躺下,說:&ldo;哦!那你繼續做吧!不知道夢見那個小白臉了!&rdo;

&ldo;你就是我的小白臉,我的老相好,上輩子加上這輩子,我記憶力睡過的就你一人。你吃什麼五香陳醋?&rdo;我捏了他的腰上的肉道,&ldo;我在做夢,鹽田的事情,做到思路清晰了,你就把我叫醒了,你說怎麼辦?&rdo;

這等樣的作,他也實在無奈道:&ldo;你繼續睡吧!也許還能夢見。&rdo;

&ldo;這種夢可遇而不可求,如同舉子京城趕考,居然夢見了考題,還夢中做出了絕妙文章一樣難得。你以為想做就可以做的嗎?&rdo;我繼續和他糾纏不清。

沒奈何啊,沒奈何,他已經沒有辦法對付我的無理取鬧了,只說:&ldo;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以嗎?&rdo;

我踢了他一腳道:&ldo;還不快去拿紙筆,夢到考題,不寫下來,等考試的時候悔斷腸子嗎?&rdo;

&ldo;哦哦!&rdo;他掀開被子,船上衣服,遞給我襖子,我下了床,他撥亮了油燈,又點了一支蠟燭。

鋪開了紙,我回憶起夢裡的點點滴滴,把要點記下來。夢境有些雜亂無章,雖然有電視紀錄片作為主線,但是還摻雜了我讀過的一些書上的知識。這個時候,我特別感激,前世裡養成的一年必須讀滿二百本書的習慣,養了三十幾年,知識量還算充沛。

&ldo;你看,如果我們在下面埋引入海水的管子,這樣我們的鹽田就可以不在外面的灘塗上,可以跟海塘隔開,這樣就不會受潮汐的影響……&rdo;

&ldo;對的,用稻草編織成蓆子,透過稻草蓆過濾掉泥沙。鹽泥麼,用海水浸泡,就得到飽和鹽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