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蘇家嫂子,跟我繪聲繪色的學那老太太的話,我笑地岔了氣,腰都直不起來,這老太太倒也是個奇葩,自家兒媳婦做的這件事情到底算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想到她倒是渾然不在意。
蘇家嫂子跟我說:&ldo;那楊寡婦,你可知道來歷?是老太太路上撿回來的童養媳,要不然那樣的姿色,怎麼捨得給這樣的人家?從小養大的,更何況連叔接嫂這種事情都做出來的,你說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只要能活下來,對於她來說比什麼都強不是?&rdo;
&ldo;可不是嗎?這樣的人家活著本就不容易。&rdo;我嘆氣,聽到是撿來的難免有些同病相憐。
常遠糊塗到底,別說多長時間不過短短的幾日功夫,那老楊家就受不了了,這位老長輩,自封的楊家族長就託了門路,走到了我們家來。
不過他來的時候,不是常遠不在,就是常遠在休息,沒空見他。求了兩次,這位十分要面子的族老,就不上門了。拖了他們家足足一個月,直到他們家說親的姑娘家,打發了媒婆到他們家去,上門說道:&ldo;姑娘家說了,你們家規矩大,他們小門小戶配不上。&rdo;這件事兒就成了□□。
這位楊家族長的大兒媳一下子崩潰了看中的兒媳婦沒了,從井了打起了一桶水,拎進了他們老兩口的房間裡,直接潑在了他們的床上,又一場家庭倫理大戲的開場。
楊老眼睜睜地看著,那狗男女沒有沉塘,他們家卻是要拆散了。這位老爺子根據寄松的說法是在我家門口徘徊了幾天,終於鼓起勇氣,攔住了阿遠他下面的師爺的去路,橫豎求了師爺帶著他去見了常遠。常遠一臉糊塗樣兒說他還沒鬧明白,到底是通姦還是沒有通姦,因為兩人的口供老是不一致,可怎麼辦啊?愁啊!師爺提醒他,即便是通姦了,還不至於要關押大牢。只有□□才是輪的上吃官司,常遠大驚連連質問師爺道:&ldo;那先生怎麼不早提醒?&rdo;
&ldo;屬下以為大人知道!&rdo;
&ldo;我哪裡知道啊?我以為要沉塘的事情,那就是人命官司了,自然要好好審審,難道通姦不用關大牢?&rdo;
&ldo;只有通姦謀害親夫,或者某人他人了,才是命案!&rdo;
&ldo;哎呀呀,我這將他們關了這麼久,豈不是變成我讓他們吃了冤枉官司?&rdo;
卻說那楊家族老對著常遠直接跪下道:&ldo;大人,這是一場誤會,那阿牛感激楊寡婦當初的半塊餅的恩情,所以為她做些重活,那楊寡婦看見他衣服扯壞了,幫他補補衣服罷了。求大人放了這兩人。&rdo;
常遠在楊家這位老爺子的仔細勸說之下,將信將疑地說:&ldo;如此說來,兩人連通姦都不曾有過?&rdo;
&ldo;不曾有過!&rdo;
&ldo;果然沒有?&rdo;
&ldo;確實沒有。兩人清清白白做人,這事情連楊寡婦的婆婆都能作證。要是她真是那種女子,想來自己的親婆婆是不會放過她的,但是她的公婆為她一直在求情。請大人看在他們一家老小的份兒上,將他們一家放了。&rdo;老爺子求地很是誠懇。
楊寡婦和阿牛這才從牢裡放了出來,距離那一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阿牛在牢裡不用幹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整整胖了一圈兒。被蘇家嫂子好生罵了一通,等他去看看蘇家的翻新,已經快完成。
蘇家今日翻建完成,擺宴請客。從昨日起我,嫂子就叫我過來幫忙操持宴席。這是以後開飯店的菜,不可馬虎,同時還要顧及鄉裡的規矩,講求整雞整鴨,大肘子和一條魚。
雞白切,鴨子烤,肘子用扒,魚清蒸,蝦蟹弄一些,這個時節油燜茭白,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