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幫我把寄槐給叫過來!&rdo;我說道,無論什麼時候寄槐還是我最合適的打探處理棘手事情的人選。如今他領著常遠的禁衛軍,手裡掌握著三萬的兵馬。
寄槐索性把聽雨也帶了過來,聽雨說道:&ldo;奶奶,我才把孩子們放進學裡,您就來傳?是怎麼了?&rdo;
我把事情說了,寄槐坐下道:&ldo;既然爺讓您安心睡覺,您就安心睡,讓您在家休息,您就在家休著。放心,這麼點事情翻不起浪來!&rdo;
&ldo;那你告訴我,如今是怎麼樣了?&rdo;
&ldo;北軍裡面昨晚鬧了一宿,說連陛下的面都沒見,說要為死去的兄弟討個說法。爺說,就是要讓他們鬧騰,鬧地越厲害越好!&rdo;寄槐跟我說道:&ldo;奶奶,這次他們鬧到您身上,是自己撞到了刀口上。咱們爺為什麼要昨天殺那麼多貪官,原本就是想給他們一些警告。但是這群人沒眼力見啊!真真是作死!&rdo;
我擰了擰眉心道:&ldo;不管怎麼說,那是他的外祖家,是舅舅!怎麼說也是他外祖和舅舅們流汗流血才有的今天。要是寒了老人家的心,別說其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rdo;
&ldo;奶奶既然這麼怕事兒,為什麼昨天還要那樣強硬的回舅老爺?&rdo;寄槐問我。
我對著他看道:&ldo;不是怕事兒,是這件事情關係到他最親的親人。他自幼喪母是外祖一家護著他長大的。如果因此兩家生分自然不好。昨日我那樣是為了維護他的權威,自然不能退讓。按照我的想法,他昨晚應該找他二舅好好聊聊,防止事態的發展。&rdo;
&ldo;奶奶,您放心!爺這是想要讓大傢伙兒徹底放心。&rdo;
這一個兩個的神神叨叨,偏偏大營裡傳過來聲浪越來越大,常遠勸我說道:&ldo;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沒什麼事,真正有威脅的那肯定是風平浪靜的,咱們在南方的時候天天裝孫子,你不記得了?三日後讓你明分曉。&rdo;好吧,我只能信他,認為他是在憋大招。
三日之後,一大清早,常遠和我一起騎馬出城,直接去了西山大營。舅父的軍隊回來之後也是駐紮在那裡。我和他直接去了舅父的那裡,二舅他黑著臉出來,看見常遠皺著眉頭說道:&ldo;如今已經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大位,你也用不著把我這個舅父放在眼裡了,幾日請見都不見,既然不見,就不要見了。&rdo;
&ldo;我登基雖然草了些!但終究是登基了!你說這些話?&rdo;常遠冷著臉看著他的舅父:&ldo;你眼裡還有君臣之別嗎?今日我面前,你這樣囂張,難怪那日燕娘要給你下跪,他是我的皇后,是御妻。&rdo;
&ldo;原來她的目無尊長是你給慣的。常遠,很好!你如今是不把我放眼裡了是吧?怎麼想要學前朝,飛鳥盡良弓藏了?我告訴你,你還沒這個能耐!&rdo;二舅越說越不像話。
常遠走到他面前,貼著他的耳朵說道:&ldo;二舅,今日要是明白了君臣之分,還好說,如果不明白!有些事情,就不好說了!&rdo;他臉色驟冷。
&ldo;你待怎樣?&rdo;他二舅說道,這句話出來氣勢就弱了。我從來不知道常遠有這麼肅殺的一面。常遠把手按在他二舅的肩上,不知道是使勁了呢?還是沒使勁兒。
他二舅就這麼跪了下去,他看著在地上的二舅道:&ldo;這就對了!有時候要多用用腦子多想想!帶上你的人,跟我過去!&rdo;一直對封建社會的君臣關係不在意的我,突然才發現這東西居然如此有用。
&ldo;什麼人?&rdo;
&ldo;你那些鬧事的人,想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