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聽,這個事情無法改變。其實你從來沒有給誰挖坑,只是這個坑已經太大,沒有辦法去填平罷了,無法收拾的事情,就不用收拾了。&rdo;
送了方嬤嬤回了德州,在往前就是臨州,其一是為了補給,其二是常遠母親的嫁妝裡有一處莊子在這裡,一直以來,不上不下每年交著些歲銀,沒有什麼存在感。我翻看那田契,莊子頗有些規模,而且此地是江南和京城的中間地帶,在這裡囤糧比較合適,所以想要上岸走走。
如此便讓船在此停靠一日,常遠與我上了岸,在碼頭僱了輛馬車,讓他帶著我們直奔陳家莊。
&ldo;兩位這是要去哪裡?&rdo;
&ldo;郭集鎮,陳家莊可認得?&rdo;
&ldo;自然認得!兩位是單程呢?還是走個來回?&rdo;那車夫問我。
&ldo;來回,你等在那裡,今日就包下你這車子了。&rdo;常遠吩咐,原本我們可以安排這裡莊子上的莊頭來接,想著又要人等,也沒什麼意思,就隨便僱了輛車。
&ldo;行啊!多謝爺!&rdo;這個車夫答話靈活。眼睛太過於滑溜,轉了好幾轉。
我也沒在意上了車,靠著常遠,馬車跑動,這車沒有家裡的好,跑起路來甚是顛簸。而且七轉八彎,我挑了挑眉頭,按照我的社會經驗,大約可能是這位車夫起了歹意。明顯我突然地身體緊繃,常遠也察覺到了,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撫我,自己撩開簾子問他:&ldo;還有多久才能到?&rdo;
&ldo;馬上!馬上到!&rdo;那車夫快速的回答,用鞭子趕著馬車,常遠對他說:&ldo;我們不想去郭集鎮,陳家莊了,你送我們回碼頭!&rdo;
&ldo;好!好!&rdo;那車夫嘴裡應著好,但是並沒有掉轉方向而是繼續往前,使勁地催著馬。常遠喝他道:&ldo;你要去哪裡?&rdo;
這個時候,一聲怪異的長嘯聲,那車夫邪氣地說道:&ldo;到了!&rdo;他跳下了馬車,常遠先我一步下了馬車,我撩開馬車簾子看見外面四五個人騎馬背上,這是演的哪一齣好戲?
常遠冷笑著問:&ldo;這是?&rdo;
&ldo;這還看不懂嗎?爺們宰生豬呢!&rdo;
&ldo;幹什麼?我聽不懂,能給好好解釋解釋嗎?&rdo;常遠問道
&ldo;聽不懂?這是打劫!&rdo;有人很是兇惡地說道。
&ldo;那為什麼要叫宰生豬?&rdo;我不恥下問,好學地請教。當然,行動上我還是偷偷的藏在了常遠身後一臉害怕的樣子。
那馬上為首的一個看著我說道:&ldo;常言道,聰明臉龐,草包肚腸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生得白白嫩嫩,除了夜裡能用用,就沒有其他用了吧?專門搶劫外鄉來的陌生人,就叫宰生豬。&rdo;
&ldo;我這剛從船上下來,手裡都沒什麼銀錢,你們打劫我們能得什麼好處?&rdo;常遠非常熱心地跟他們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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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瞎扯,老子才不信。幹了這麼多年買賣,我子還不知道?京城的船到這裡落腳,一為補給,二為了賣貨。而船上下來的,大多是跟著主子的管事,管事手裡錢最多。真是主子手裡也就沒幾個錢。&rdo;我若是那劫匪必然不會這麼囉嗦,偏偏這個劫匪有當先生的潛質,居然還跟常遠進行目標分析。我一想這裡還沒出山東地界,難道梁山好漢,這裡也有?劫匪是這裡的特產?
&ldo;好有道理哦!&rdo;我露出了敬仰的眼神看他,劫匪都是個技術活兒,對於目標分析地清清楚楚。常遠問道:&ldo;京城來的船都敢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