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大批次進來呢?&rdo;

&ldo;夫人可想過，誰能買的起?&rdo;

&ldo;木頭需要在水中養個幾年，先囤呢?如果十來年以後呢?&rdo;我看向他問道：&ldo;你要賣東西給他，總也要買東西進來，買賣平衡了，才是長長久久的生意。&rdo;否則這群剛剛船上衣服，帶著禮貌的假面具來面對你的洋人，立刻會扒開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長長的獠牙。

&ldo;夫人若是有空去咱們的工坊瞧瞧，過些天就能開業了。我原想那紡紗機能紡那麼多紗，那織布機又那麼快，咱們哪裡來的棉花，原來奶奶在這裡等著呢!&rdo;他笑著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前世裡東印度公司從印度販賣鴉片叩開了國門。這一輩子，南亞那塊富庶之地引導種上棉花，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創造需求比什麼都重要。

大周封閉，所以洋人上街，揚州城的百姓十分稀罕。大約只有像盛世大唐那樣，胡人能在長安隨意穿行。

接下去的日子裡，他們拿到了很多感興趣的東西，也在我的牽線搭橋之下見到了城裡很多富商。雖然是泛泛而談，但是從裡面卻看出了很多商機。

&ldo;奶奶，那個羅掌櫃已經來了幾天了!今天可有空見他?&rdo;吟風問我。

&ldo;讓他進來!&rdo;我對吟風說道，並非我刻意不見他，實在最近幾日沒有時間見他。坐在偏廳，吟風給我端來一盞銀耳羹，我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看那羅秋生走進來，那滿臉的滄桑竟然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他對我行禮道：&ldo;見過常夫人!&rdo;

&ldo;坐!&rdo;我對他說道。

&ldo;想請教常夫人為何要處心積慮地對付區區小人?&rdo;他沒有坐下，就這麼看著我。

我抬頭看他道：&ldo;處心積慮算不上，順便而為卻是不錯。你也說了你是區區嗎?下大本錢可沒意思。剛好你想要那樣的結果，順帶將你往上面引就是了。&rdo;

他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十分委屈地道：&ldo;夫人其實早就知道，我在您這裡安了眼線是嗎?但是既然如此，夫人難道沒有問清楚，我想要什麼嗎?在下想做的事情，絲毫不會妨礙夫人。不過是有個一兩個訊息能夠掙幾個錢罷了?我也沒想害那個姑娘。為什麼夫人要整地我傾家蕩產?&rdo;

&ldo;你可知，你的那個姑娘是怎麼暴露的?&rdo;我抬頭問他，他看向我。

我把事情給他一提，又說：&ldo;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僅僅是拿到了訊息之後，拿你自己的本金去買了幾畝地。你覺得你會虧嗎?至少到現在為止，成本的地，跟你第一批拿下的價格，還是有距離吧?這件事情裡，都說明瞭一個問題，人性裡面的貪婪。那個姑娘的貪婪，讓她忘記了和你的約定過早暴露。而你的貪婪，讓你枉顧初衷，越陷越深。&rdo;

我讓吟風將那個姑娘帶出來給他。對於我的話，我可不認為自己對他一個成年人能有什麼啟發，不過是說完了，我就舒坦了罷了。

他彎腰在那裡說道：&ldo;受教了!&rdo;

我靜等在那裡，他開口道：&ldo;夫人那日既然給了在下上門的機會，想來也是願意相助在下。在下所求，請夫人為在下作個保人，容在下外出去做生意，等生意做成了，回來還了鄉親們的錢。&rdo;

我喝茶問他：&ldo;你打算做什麼生意?&rdo;

&ldo;幫人路上走鏢!這個世道亂，我又懂些生意門道……&rdo;我聽他說著他的生意。

我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