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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祖母,這方面我確實也算有天分,不知道您可喜歡?&rdo;外祖母為人直爽,我也就坦然回答,過分謙虛其實和虛偽沒啥兩樣。

&ldo;喜歡!喜歡!&rdo;老太太很高興地說道。

大舅母直接將廚房扔給了我,我從瓜果點心到菜品一一過目,靖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就蓄著美廚,這位大廚做菜甚是精細,將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研究很通透,而且是那種魚翅吃一碗倒一碗的奢侈派,一顆白菜,只用拳頭大小的一顆芯子。

我雖然也在格調和擺盤上下功夫頗多。但是從我本身而言,我對美食的理解卻是美食並不美,美食是蘊藏在日常生活中的家常菜。所以對於這種過分的浪費,很是反對。有時候這種所謂的追求,其實脫離了吃本身,完全是不作不會死。

前世一到春暖花開,咱們一群混球就喜歡去吃長江三鮮,尤其是刀魚,這東西炒地死貴,從我個人而言實在沒什麼好吃,牛毛一樣的細刺。但是去吃這玩意兒,你還要一臉享受地說,實在好吃,看多嫩啊!多鮮美啊!就跟皇帝的新裝一樣,一個又一個人騙自己之後,你生怕說一句吃這個東西這麼麻煩,有什麼好吃的,被人笑,所以爭先恐後地去吃這些新奇貨。

這裡的大廚也是如此,什麼東西都用地極致,好似不浪費就做不好菜似得。尤其是我在這一輩子過過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這兩日看他做菜,我看得心疼不已。不過我也不多言語,只與他一起探討了烹飪和調味的技法。

午宴的時候,每人一小碗的長壽麵是我親自下的,湯頭用雞湯、大骨和火腿吊出的高湯,配上了現炒的菌菇作為澆頭。等麵條上了席,我脫下了圍裙,上了宴席。

大表嫂過來帶我說道:&ldo;弟妹辛苦了!我們都等著呢!&rdo;

我瞧見她們一桌完全沒有動:&ldo;表嫂何必等我?&rdo;

&ldo;都是我們自家幾個媳婦,方才去伺候婆母吃飯,現在咱們一起不剛剛好!&rdo;我一看果然都是表嫂一輩的年輕媳婦。

這一桌安排地很巧,剛剛可以看到主桌上的幾位,我這裡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護國侯夫人和我家老太太,還能看見外祖母的一個側面。真是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這一比咱們家老太太在氣場上就差了,那兩位老太太老大一截。我家莫氏太太跟一群太太們一起,也顯得差了些。

吃完飯,大表嫂和表弟媳說讓我歇歇,帶我去園子裡坐坐,我便隨了她一起去,國公府的院子也是極大,想要去荷花池畔的水榭,抓把魚食去餵魚,順便聊兩句家常,扯兩句八卦。我們從水榭背後的小徑,穿過去,聽聞到人聲。

&ldo;薛姐姐,今日怎麼沒見我們家那個大腳嫂子?她可是火急火燎地說靖國公府太太讓她來幫忙。我瞧了一圈子也沒見她。&rdo;這聲音將將是我家那個五姑娘,怎麼那兒都有她啊?我抓住表嫂和弟媳的手,示意她們聽下去。

&ldo;她啊!忙著綵衣娛親,逗咱們家老太太開心呢!今日的面可是她親自下的。不過這國公府可不是她這等人能巴結就巴結地了的。那急切的樣子,比咱們的管家娘子都起勁。&rdo;這是薛玲瓏的聲音,將我比作僕婦。

&ldo;哪裡是綵衣娛親啊,不是猴子耍把戲嗎?她就是個開麵館的,除了這一手還會什麼!在咱們家裡,她也就能去灶臺上看著。之前咱們的賞花會,也是這樣,吃到一半才從灶臺上趕來。她哪裡敢抱怨半句?&rdo;常邐這話,說的難聽了些,倒也都是事實。然而在常家我是被捉弄,在孟家確實是幫忙來著。

薛姑娘挑高了聲音問道:&ldo;是嗎?&rdo;

&ldo;可不是嗎?我家太太說留著她看看笑話也不賴,咱們莫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