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我忙完跟您聊!&rdo;我對他說道,不用裝,飯點兒咱也確實忙得不可開交。
&ldo;你忙生意吧!&rdo;轉頭又對那大爺說:&ldo;咱們燕兒雖然老嫌棄我煩,卻是極其心善的一個姑娘,如果不那麼潑辣就好了!&rdo;您那是在誇我嗎?這是毀我吧?
我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
我剛有些閒暇,就聽得老春頭說:&ldo;燕兒可忙完了嗎?,過來陪老頭子坐會兒?&rdo;。
搖著頭,撿了方才故意留下的鴨翅,鴨腳,鴨胗,端了盤子放到他們面前對著老春頭說:&ldo;您少喝兩口,年紀不小了!等下還要出城,那麼遠的路,醉了回去,路上萬一摔了怎麼辦?我讓王叔給您下碗麵條,墊吧兩口,您給我早早回。&rdo;
&ldo;你這丫頭也真是的!老頭子我好不容易遇見老哥!咱倆話還沒說完呢!&rdo;
&ldo;你家裡的鴨子,回去晚了鴨子誰餵食?鴨蛋誰來收?&rdo;我教育他,人生不易,他過得孤單且糊塗,我卻不忍他潦倒。
&ldo;老哥,你看看這個丫頭,是不是很兇?&rdo;他樂呵呵地說道。
那氣場滿滿的老大爺聽見這話也哈哈笑道:&ldo;確實兇!不過也實在心善。&rdo;
我找話題攀談道:&ldo;大爺,咱這兒的味道吃得慣不?您來了幾天也沒空多問一句。&rdo;
&ldo;吃得慣,以前在江南的時候也吃過!如果有燜肉麵就更好了,那肉燜進面裡,肥肉化成了渣,一口泛著油花的湯,讓人回味啊!&rdo;他摸著花白的鬍子跟我說。
&ldo;這有何難?明日再來,我等下燜兩大塊肉!&rdo;因為鴨子是滷的味道,所以也就不推燜肉了。既然老爺子想,倒是偶爾做上一兩回也沒什麼。
&ldo;你當真特地為我個老頭子做燜肉?&rdo;他笑著瞧我,還帶有些微驚喜。
&ldo;不過舉手之勞,再說收您錢的,又不是免費!&rdo;被人期盼是件好事,我自然樂得做了。
就這麼著話匣子開啟了,他就開始問我一些情況,比如前兩日為啥那麼多人議論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我這一家三口的狀況,為啥要趕人走?
我隱去了明祁對我有非分之心的那一段,只跟他開始說當初他們娘倆來投靠我爹開始,到如今明祁與我請來牌匾。我說:&ldo;兩位大爺評個理,我風華正茂的一個姑娘家,為什麼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守寡。再說了以後讓我呆在家中按照素寡之人過日子,不能外出,不能開麵館。這又多無趣?人這一生如此過下來,與那籠子裡的金絲鳥有何區別?&rdo;
那老春頭聽我說來,感同身受道:&ldo;扯他孃的蛋!吃飽喝足就叫開心?一個人過日子,無病無痛也就罷了,生病了,總想有個人陪著說說話,解解悶,那個時候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就想著掛跟繩子,吊死算了。你做得對!&rdo;
&ldo;那你拒了牌匾便罷了!為何還要趕走那娘倆?&rdo;老爺子問我,看上去很有興趣。是了,他當是給他孫女來探聽的。
我腦子裡滾了一滾,我要是拿出我的主觀上對這對娘倆的意見,估計林明祁的婚事就黃了,如果不說呢?就怕人姑娘以後嫁給明祁,會與狼為伴,該怎麼說呢?這倒是為難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答他。
不知道是不是看我為難,老大爺問道:&ldo;是否覺得這對母子太過於寡情少義?&rdo;這話一針見血,我便點了點頭。他能清楚就最好了,免得我多言,只是這個定義一下,明祁的這門高門婚事恐怕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