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沙王對於那些繁複的履歷已經沒有任何的懷疑,這麼多年以來他的領悟、經驗乃至直覺告訴他:這樣的人是理所應當有所成就的。
倘若這樣的風采能夠繼續保持下去的話,想必有朝一日,足以成為天文會的表率吧?
罕見的,這位澳洲首屈一指的受加冕者從座位上起身,向自己的客人禮貌頷首。並非是忌憚與天文會的強權,而是理應為真正的客人所付出的尊重。
“歡迎你來到澳洲,槐詩先生。”
這頭髮花白,神情和煦的老人伸手,和槐詩握手。
“也感謝您的招待,沙王閣下。”
槐詩並沒有拒絕這位強者的善意,將自己訪客的位置擺得分明。人家這麼給面子,蹬鼻子上臉就太過丟人敗興了。
他不但沒有提之前那些人的冒犯,而且還向沙王致謝,畢竟是荒蕪之子的車將自己載到了堪培拉。
大家很默契的將一點小小不愉快翻到了腦後。
在餐前酒呈上之後,沙王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您是一位令人愉快的客人,槐詩先生,對於像您這樣坦誠的客人,我不想多做隱瞞,或者玩弄心眼。
因此,容我直截了當的詢問一句——”
他慎重的看著槐詩,問道:“你的到來,是天文會的意思,還是……”
“純粹的個人行為。”
不等他說完,槐詩便已經做出回答。
沙王略微的放鬆了一下,旋即,神情變得嚴肅而鄭重:“那麼,您是來參與黃金琥珀的爭奪的麼?”
“不是。”槐詩搖頭,“我在旅遊。”
短暫的沉默中,沙王靜靜地端詳著他的臉,那眼神並非鋒銳的咄咄逼人,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好像只是在等待槐詩講話說完那樣。
很快,他的神情便輕鬆了起來,主動的端起酒杯。
“那麼,祝您旅行愉快。”沙王祝酒,“為了表達對這一份真摯的答謝,接下來您在堪培拉的所有花費,就由我這個東道主來承擔吧。”
“沒必要這樣。”
槐詩搖頭,“我猜你們應該有什麼大事要做,如果不放心的話,完全可安排人手跟著我——我對澳洲的爭鬥沒有任何興趣,而且,我很快就會走。
我並非是您應該擔憂的隱患,沙王閣下,實際上……我對這裡要發生什麼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認真的說:“您應該擔心的是,天文會對您的計劃是否贊同。”
“我相信我沒有站在這個世界的對立面。”沙王坦然的回答:“我很樂意讓天文會在其中有所參與,但實際上……天文會並不在意我的計劃成功與否。”
那麼,在吃飯之前要確認的事情已經完畢了。
你確定我不是攪屎棍,我確定你不會搞事情。
大家可以繼續做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朋友。
沙王不必擔心這位天文會內部評價s級的武官對自己有所敵意,槐詩也不用擔心自己吃完這頓飯走不出去。
“只是,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嗎?”槐詩說。
“請講。”
沙王淺淺的抿了一口餐前酒,放下酒杯,靜待著槐詩開口。
槐詩沉默了片刻,直截了當的問道:
“——您所說的,‘黃金琥珀’究竟是什麼東西?”
感謝大家的包容,努力一下,又寫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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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實習醫生!就是臉有點黑。”
疑難雜症?危急搶救?
淡定,那是我的日常。
這是一個運氣不太好的小醫生,被迫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一騎絕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