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多高手卻又在同一時間共赴京師。在靳清冽與門內其餘眾人歸來的同時,歸塵道人也已處於彌留之際。
“靳師妹,師公仙去之時讓我將此物交付予你。”三十歲上下的女子小有姿容,她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靳清冽的面前,便退身一旁冷眼相對。
司無餘按照輩分算是靳清冽的師姐。她口口聲聲稱靳清冽為“師妹”,可言辭口吻卻是淡漠至極,對靳清冽全無親近愛護之意。
靳清冽見錦盒上鎖卻無鑰匙,一時半刻竟無法開啟,不禁奇怪問道:“師姐,這盒子裡是什麼?”
“是你母親的遺物,不用開啟,只管好好儲存。”司無餘用冰冷的神色最後斜覷了靳清冽一眼,徑直自小屋離去。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靳清冽凝視著面前的錦盒,清淚悄然滾落臉頰。
……
兩月過後正值大地回春,點蒼派歸塵道人座下首徒柳無痕繼任掌門之位,武林各大派別皆遣門人子弟前來道賀。寂寥的少女在雲弄峰頂遠遠望見了玉局峰山道中上行之人不斷增多,不一刻便又似有鼎沸的人聲自雲端深處傳來。
點蒼掌門的繼任大典依舊與靳清冽沒有什麼關係,她已在此時打好了行囊,最後一次拂去了父母墓前的煙塵。彼端山峰之上的人們正觥籌交錯大快朵頤,靳清冽卻已沿著雲弄峰與滄浪峰之間霞移溪潺潺的流水向山下行去。
自與江陵京師分別,半年的時光竟一晃而逝,靳清冽快馬加鞭出滇入川,而後又沿長江東去,總歸在陽春三月有幸一睹江南的桃紅柳綠。
在金陵城中兜轉了三日,上了紫金山下了雨花臺,滿身疲倦尋人無果的少女回到了秦淮河畔,腹中飢餓難當之時誤打誤撞便抬足邁進了幽深小巷中那清冷破敗的小酒館內。
“掌櫃的,我想向您打聽點事情。”靳清冽胡亂吃了些果腹的飯菜便急急相詢,無計可施之下她唯有多方打探,“不知這城內是否有戶姓江的人家?”
酒館的掌櫃老王有些抱歉地躬了躬身子:“姑娘,你這讓我如何回答。京城這麼大,一姓又豈會只有一戶人家。”
“這說得也是。”靳清冽早已發覺她對江陵實在知之甚少,“那……您可曾見過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姑娘,咱們這兒店面雖不大,但也還做著生意,來過的客人哪裡記得清楚。”老王兩手一攤,“你想要尋人,就要說得具體些。”
“嗯……他比我高一些,有些瘦,長相清俊。”靳清冽的眼前浮現出江陵的面容。
老王頗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姑娘,年輕人大多是如此的。”
“他……”靳清冽咬了下嘴唇,提及了她本不願提及的事,“他的眼睛看不見。”
“看不見?”老王的眼神突然變得耐人尋味,“姑娘可是姓靳?”
“您怎麼知道?!”靳清冽驚異非常。
“姑娘,且隨我來。”老王撩開了通向內室的布簾,將靳清冽讓入室內。
不明所以的靳清冽隨老王一路穿過幽僻的小巷,終於在無人的夜晚藉著星月的光點叩響了暗香閣的後門。
“我們來取洹兒姑娘留下的東西。”老王從容不迫地越過了前來應門的小廝。
小廝用餘光上下打量了靳清冽一番,朝老王努了努嘴。
靳清冽只見老王將小廝拉到一旁,又於小廝耳邊低聲囁嚅了兩句,那小廝便匆匆步入樓內。過不多時,卻又手捧著一方束起的長卷回到了靳清冽的視野之中。
老王從小廝手中接過了長卷,後又將長卷交予靳清冽:“靳姑娘,這是洹兒姑娘特意留給你的。有了這樣東西,你便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了。”
“許姐姐……留給我?”靳清冽更加似在雲裡霧裡,抬頭再看小廝與酒館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