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往後來回來去的運東西,可少不了這個。”
樓小拾拍拍頭,道:“是了,倒是我糊塗了。”
於是李橫和樓小拾先去買了驢子,然後又選了一個帶遮棚,可拉人載物的車,倆人牽著驢車繼續採買其他去了。
倆人先是來到布店,挑了十來匹麻布,又要了幾十斤棉花,最後選了幾匹稍好些的紗、錦等物,還有幾盒的配套針線,直樂的老掌櫃笑眯了眼,麻利地算賬並招呼人幫他們搬上車,光這些就佔了多半車廂。
接下來便是買了幾口鐵鍋還有碗筷碟子等,不細說。李橫和樓小拾是直到申時才回到鋪子,李舟和周我早就收拾好了行囊等在廳裡,見他倆牽著驢車回來,不由得笑著迎出去。
李橫衝李舟說道:“也別說其他了,這天一會就黑了,你倆趕緊走吧,東西回去再看,只囑咐你倆車上有碗碟等易碎的東西,趕路時慢點,注意道上的坑窪,後天一早再派人來,我和樓小拾明個在買些別的。”
李舟點點頭,周我道:“爺就放心吧。”
李舟鑽進車裡,撿了一處位置,用手扶著摞一起的碗碟,周我斜搭在車邊,歪著腦袋問道:“爺可坐好了?”
李舟嗯了一聲,周我揚鞭,驢車就駛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便都是上街採買應用之物,好在如今正是年下,他們大批次的採買也沒惹得別人注意。期間有一日,老郎中來鋪子裡尋他們,原來他也在村子裡置好了地,欲蓋幾間磚房瓦舍,特來和他們談談價,李橫和樓小拾有意結交這位老先生,只給他算了個成本價,老郎中喜這倆年輕人的爽快,坐在一起又聊了會其他。
話說這日,樓小拾剛把石灰袋子卸進屋,就聽外面行人嚷嚷著市井的八卦。
“聽說了嗎,謝家老太爺去世了。”
“聽說了,還聽說走的突然,身後好多事都沒與交代,他家的幾位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這下得亂了套了。”
“噓,你小聲點,這話你也敢嚷嚷啊?”
樓小拾想了想,這就跑進了屋,將剛剛聽到的話跟李橫重複了一遍,後者喃喃:“怪不得他這幾日沒來呢,那人說的沒錯,他家幾位兄弟可都不是善茬
芥蒂釋懷!
……》
話說這幾日,謝家老太爺去世的訊息在淑浦縣鬧得沸沸揚揚,一則因老爺子素日憐貧惜賤,樂善好施,不少受過他恩惠的人都上門悲嚎痛哭,二則謝家幾房子孫早就為家產的事鬥得水火不容,一些商賈等大戶人家都抱著觀望揣摩的態度,等著塵埃落地時好做一些利己的事。
樓小拾每每聽到一些八卦都不由得咋舌,想那熱鬧程度跟電視劇似的,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剛要拉著李橫給他講講謝家的事,外頭就傳來了李程的一聲吆喝。
李橫和樓小拾連忙迎了出去,前者問道:“今個怎麼是你來了?”
李程嗯了一聲也沒說別的,樓小拾忙拉著人進屋:“快快進來,外頭起風了,有什麼話進來再說。”
李程卸了車拴好驢,三人一同進了屋,坐在桌前說了會閒話,李程道:“家裡石灰又不大夠用了,三叔讓我這次多捎回去點。”
三人只聊了幾句,打外面就又進來個人,一襲白色鶴紋長袍,竟是謝五,只見他頭髮有些凌亂,衣襬也不如往日利落,白色的料子上不少的褶皺,再看他一臉疲憊,眼裡都是血絲,哪裡還有倜儻風流的樣子。
屋內三人一愣,謝五也愣了一下,幾乎同時開口:“你怎麼來了?”
李程沒回話,謝五卻自顧地坐下,喝了口茶,道:“我來喘口氣,好幾十口子人在耳邊吵個沒完,我頭都快裂了。”
李程眉心微低,看了他一眼道:“說的好像不關你事似的。”
謝五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