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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卻把他留下來學辦差。他還小,雖說滿皇城都是他兄弟親戚,可哪個也不能和母親比。

睿親王覺得有點失禮,忙調開了視線,略一頓又道,“給皇上的奏事摺子八百里加急送出去了,因著聖駕是私訪,不驚動官府的,要一氣兒找著也費時候。我估摸著皇上接到摺子趕回來,少說也得半個來月。他是明白人,這案子破綻數不清,絕不會相信是你乾的。你別管那些弄屁股的倒灶事兒,外頭有咱們哥們兒料理,只要你問心無愧,就用不著操那麼多的心。”

素以聽了挺感激他,“謝謝王爺了,我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來心裡不大受用。”

“受用就不是人了。”他咬牙切齒道,“那個下毒的,趕緊的燒高香求菩薩保佑,別讓自己落在我手裡。否則小爺就像片鴨子似的,把她一縷一縷片下來喂鷹,管叫她好過!”

睿親王和三阿哥處得很好,叔侄倆差不了幾歲,平時讀書打布庫都在一起。現在冷不丁的不在身邊了,感情上頭沒法接受。孩子家,務事再早也還是孩子,一邊說著一邊就哭了。素以看了心裡直抽抽,上來給他擦眼淚,溫聲的安慰他,“爺們兒家不帶這樣的,三阿哥還指著十三叔給他申冤呢!您得打起精神來,萬歲爺回來前就瞧您的了。”

睿親王抱住她的腰放聲嚎啕,嘴裡嗚哩嘛哩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素以有點無奈,剛才還一套一套的,現在這樣,估計是想他額涅想得忒厲害了,借題發揮在她這兒宣洩情緒吧!半拉嫂子和小叔子這樣不合適,不過小叔子還小,也講究不了這麼多。素以拍拍他的背,“王爺想額涅了,是不是?”

這麼一問他倒止住了哭。箭袖在臉上胡亂一抹,挺腰子道,“沒有的事兒,我幹什麼想她?我這麼大了……”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跳下圈椅捋了捋身上袍子,邊往門口騰挪邊道,“走了。”再一瞧他,腳下生風,已經往跨院那邊去了。

人都散了,素以才能靜下心來想想事兒。她這會兒是關在慶壽堂出不去,外面到底是怎樣的現狀也不知道。說後悔跟了皇帝,倒也不是,這趟的事一出就全然否定他們的感情,實在有點白眼狼。再說裡頭有個小人兒了……她盤腿坐在炕上撫撫肚子。什麼都管不了了,瞧著孩子是正經。

她下了炕,轉到東牆根下看她種的絲瓜。昨天才栽下的,今天就著急盼它發芽。問荷包兒澆水沒有,荷包兒提著半個葫蘆瓢過來,“下種子的時候澆過,小主兒想打發時間就再澆一遍?”

也不成,澆多了沒的淹死。從南邊討來的竹竿成捆堆在那兒,她開始琢磨搭什麼樣的架子好。絲瓜能爬,只要有支撐,把竹竿靠在牆上,它借了力就可以攀上牆頂,在最高的地方開出花來。她仰臉瞧,紅牆頂上的天真寬廣!她還記得萬歲爺和她說過,願意在宮外給她建府,不知道這話還作不作數……

這兒想著,看見鼓兒垂頭喪氣的進來。到她跟前蹲了蹲身道,“主子,奴才回來了。”

沒人來問素以話,她身邊的人卻不停要去應訊。看樣子又是一輪盤詰,炒冷飯似的老三樣,問得人打瞌睡。她皺了皺眉,“慎刑司完了輪著宗人府,真是沒完沒了了。這回又說什麼?”

鼓兒吸溜著鼻子說,“這回是問起居,貴主兒在場呢,高一聲低一聲的放冷箭,把我憋屈得牙疼。”

素以一哂,“下回咱們哪兒都不去,我倒要看看案子沒完,她們能把我怎麼樣。人倒運不會倒一世,虎落平陽暫且忍耐,橫豎不管是不是密貴妃和靜嬪搗的鬼,這樑子是結下了。”

蘭草也義憤填膺,“主子說得是,咱們不害人,早晚有一天要死在這些人手上。瞧見才剛送進來的晚膳麼?咱們做奴才的就是吃餿飯也不打緊,可她們給主子的是什麼?侍膳處的食盒還沒動,我先瞧了一眼,豆腐湯連根肉絲兒都沒有。還有那個冬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