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部,讓人容易聯想到不痛快。她的視線就此止停,沒有繼續往下。轉而折道上行,在喉結和心臟的位置徘徊。
一雙瑩白的手突然落在他心口,鄢祝融的心臟像是被它撩開衣襟。心跳的聲音訇然裸…露出來,有著讓人吃驚的力度和篤定。
溶月微笑,一雙杏眼蒙上蠱惑的暗芒,無辜的望著皇帝。她再往前靠去,手指像心上的畫筆,自由在他身上印染遊走。她再往前移,腳趾踩在皇帝腳上;動作和神情都帶著爛漫的任性。
鄢祝融嘴角的笑意深到極處,扯出一張惑目鬆弛的臉。一雙深目從面孔赫然立起,幽幽的閃爍。
他由著她的預設,有推波助瀾的縱容。
兩人身體若有若無的距離,進退都能彼此磨蹭。溶月近到、終於不能再近。
情調像打翻的香脂,刺激鄢祝融鼓譟的忍耐。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自己的皇后,看她恣意在自己身上摸來弄去;看她輕淺卻還能笑的矜持;看她紅嘴下的下巴潔白如瓷。
鄢祝融乍然閉眼,他不再看她。
但他依舊保持一動不動的執拗,他堅信等待的付出,總能換來意想不到的擁有。
有唇落在他的喉結,輕的像片羽毛。
接著是濡溼的舌尖,黏膩的讓人心癢。
溶月睫毛蓋住視線,她的心念空白茫淨。
她只吻的投入,像在複製回憶。路徑幽深似海,她以為忘記的面目全非,而今鑰匙在手,才發現一切爛熟如昔。
這身體;年輕的結實,健壯的年輕。新鮮的肉、流動的血,還有堅硬的骨頭和流暢的線條。一切都這麼熟稔,想要找出破綻,都令人於心不忍。
溶月墮落的迷醉,她像畫中那隻疲累落下桅杆的蝴蝶,突然靜止唇舌,抱了身體在懷中。她刺溜一下,攀上皇帝的肩膀、然後是腰線。懷抱立即滿的裝不下,像是結束遠航的入港,滿載的豐收。帶著餘輝的疲憊和勞累,但偏又覺得安穩的難以置信。
觸覺是無聲的語言,鄢祝融覺出她的異常。但更快、是更強大的異常來自於他本人——他的熱硬支在她最敏感的角落。
鄢祝融來不及思想,嘴立刻尋到想要的地方,手開始撕扯分外堅韌的柔軟。
溶月神志薄弱,他的吻更像撲向火焰的乾柴。
歡愛需要力氣,溶月只想要前奏的撫慰溫暖,她的疲憊支撐不了過程。
如果沒有把握做到享受,她更不願意見到難堪的忍耐。
溶月毅然決然的抵抗,嘴唇貼著皇帝那、張張合合、無底洞般晃顫吞納著呼吸的口,聲音淡的像在夢遊:
“皇上,臣妾今夜不想……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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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說不清是睡不著還是不能睡,總之他睡到不過半夜,就又醒來。
夜光想來皎潔。透過窗幔幃帳,依舊有稀白灑射進來,霧濛濛的暗,但足夠他看清懷中人的面容、表情和肢體。
白皙的面板在陰影中,有燈盞罩外的亞青;有讓人憐惜的孱弱。腦袋蓬著鬆軟的頭髮擠在他的胸口,逼仄生悶,卻讓人不忍拂離。半截小腿搭他膝上,手臂面板的熱度就擱在他腰上;了無旖旎,卻盡是嬌柔的依賴。
鄢祝融環顧軟榻,因為皇后側貼在自己身上,不僅不因狹窄惹人不滿;反有種身體得以緊靠的成全。
鄢祝融身子動彈不得,肢體不免痠麻。他稍稍移動手臂,身上的人立刻不滿的嘟囔。鄢祝融被她弄得失笑,他下狠心似地抱著她翻個身,這次換他壓了皇后半個身子。
溶月睡意昏沉,還是覺得異樣,下意識就抓他手臂入懷。
鄢祝融半欠著上身,就著稀疏的月光看著皇后;直挺小巧的鼻子下面,微嘟的嘴粉潤的明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