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鄭潛領悟生命之色給她造成的驚駭之後,她又一次的吃驚了。
她的目光轉到了結界正產生著波紋的地方。從波紋裡,伸進來一個純白的馬頭。馬頭的額角中間,一道紫金色的螺旋狀尖角正在閃動著異樣的光華。
“獨角神獸?”大護法驚呼了一聲。再轉身惡狠狠的看了王后一眼。
王后頭一低,裝作沒有看到她的這一眼。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著我?”大護法終於還是忍不住朝王后咆哮了起來。
“我,我只是想將這隻神獸抓住後一併獻於大護法。”
“哼,不是想獻於我吧。”
“不敢。”
鄭潛眼角掃了掃這兩個各懷心思的蛇族護法,不去管她們的勾心鬥角。他奇怪大白怎麼會這時候跑進來。
結界對於大白彷彿沒有什麼作用,大白的身體於流紋之中,跨進了結界之內。大白一陣歡呼著扇起雙翅,越過眾人頭頂,落到了鄭潛的面前。
鄭潛摸了摸大白的鼻樑,“你怎麼來了。”
大白用腳刨了刨土,頭在鄭潛的臉上蹭了蹭。鄭潛的臉被大白蹭的癢癢的,便一笑。
“一會可是一場大戰,我可照顧不了你了。”鄭潛的眼睛裡全黑,大白自然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大白打了幾個響鼻。十分不滿鄭潛對於她的戰鬥力的不信任。
鄭潛又轉向那邊正吵吵著的兩位護法。他將虎骨匕放到眼前。
“虎妞,你受的屈汙,今天一併討還。”
虎骨匕上繚繞著的鮮紅的顏色,像虎骨匕盈出來的血。這層光華流動著,與鄭潛血脈相連。
大護法和王后也停止了說話,她倆的目光陰沉的盯著鄭潛以及鄭潛手中的虎骨匕。
大護法的手這時,向前一揮。她自己的身形卻反而向後一退,隱到了假山後面。
王后拽著恨天和那位年青的劍客,也向後急退。
老中兩代的女人閃出戰團,往前行去的是一眾年青的於風塵之中打滾的女人。
這些女人生就的極其妖豔,千鳳樓的絕色們可不是lang得虛名的。
一陣琴音又於假山之後響起。而王后,也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根洞簫。和著琴音,吹起了一陣低沉的顫音。
琴蕭合奏,原本這兩件樂器的音色就極具震憾人心的效果,現在吹彈的二人一個是六級霸師,一個是七級霸師,效果自然不同凡響。
此曲不同於天籟之音,卻像是道盡了人間百態。從琴絲和肅管裡飄出來的,全是如迷夢一樣的旋律。
靡靡之音!
這首曲子是鄭潛至今為止聽到的最不堪入耳的曲子。琴絃之聲猶如處於興奮狀態中的女人的尖叫,而王后的簫管之樂卻是男人低沉而粗重的喘吸。
鄭潛體內一種最原始的東西被勾了起來。血液加速流動衝向腦際。他的全黑的眼睛,在逐漸的恢復成原先的狀態。
鄭潛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褲子的某處,非常不雅的隆了起來。
那些款步輕蓮般飄過來的千鳳樓絕色,卻於此時衣袂飄飄的舞動了起來。
手若蔥尖臂如藕,腳似蓮花新月眉。眼含秋波千層水,紅櫻兩點吐春蕾。
女子們輕舒藕臂,先前鬆鬆的搭在胳膊上的衣袖便向後滑去。她們似乎舞興正濃,跟隨著琴蕭合奏出來的節拍,不住的旋轉。於這旋轉之中,鄭潛看到了一件件的衣服,從她們身上飛了出來,像被風吹起的沙巾,在空中飄飄蕩蕩,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上。
女子們的身體上就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般的透明絲巾裹著。能清晰的看到她們的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動人曲線。
她們轉著圈,移動著腳步,轉眼就將鄭潛包裹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