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停機坪一樣的讓傳承珠降落在掌心之上。
巨虎的身體在傳承珠落到鄭潛的掌心之後便已經變成了完全的凝實狀態。
這就是一頭看上去威猛異常的正常的猛虎了。流水紋路清晰的在鄭潛眼前晃動著,一黑一白的兩種顏色彷彿是烏雲和白雲的搭配。
距離它最近的鄭潛已經感覺到了從它身上的散發出來的威猛的氣息。這時的鄭潛才知道,當時的虎妞面對的是怎樣的一種困境。在這樣的威猛的氣息籠罩之上,鄭潛立即感覺到他的生命像大海里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這麼兇?”鄭潛詫異的看著巨虎,“不簡單嘛。”
巨虎向著鄭潛發一聲吼,這一聲吼有如實質,帶起了強勁的罡風,將鄭潛的衣襟刮的獵獵作響。
鄭潛感到了自己的臉同樣也被罡風割著,罡風裡彷彿有著無數鋒利的刀片,在鄭潛的臉上劃出了一小道一小道的血口。
鄭潛摸了摸臉皮,指肚上傳來的潮溼的感覺,知道臉上流血了。他將指肚上的血放到嘴邊,伸出舌頭tian了一下,甜甜的,鹹鹹的,是他的血的味道。
一手捏住傳承珠,鄭潛的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了虎骨匕,臉上顯出了少有鄭重。
兩手對接,虎骨匕的骨柄上有一個微微凹進去的地方,傳承珠被放置於那裡。對接之後,鄭潛鬆開捏著傳承珠的那隻手,傳承珠竟然牢牢的吸在虎骨匕的骨柄末端。像是虎骨匕的骨柄原就是它的安身之所似的。
虎骨匕接上了傳承珠,立即也有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散發著,整個虎骨匕在這層光暈裡,變的已經有些模糊。
巨虎的大眼盯著虎骨匕,那裡傳來的一種很熟悉的氣息,總是讓它感覺在哪裡見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被這樣的似曾相識困擾了一會,巨虎便不再管虎骨匕。它張開了真正的血盆大口,又向著鄭潛發出了一聲怒吼,這一聲怒吼裡的警告意味十分的濃烈。
“孽障,難道你就不懼虎王一族的規矩,你想將傷亡擴大?”鄭潛說道。
鄭潛的聲音很奇怪,雖然話是從他的嘴裡出來的,但是他的話似乎是兩個人同聲在說著的,有著很明顯的重音,另一個聲音巨虎能聽得出來,是一個女聲。
而這個女聲,巨虎很熟悉,那是它曾經收拾過的一個虎王一族的意外:千百年以前的一個女性虎王。
巨虎明白了,這個傳承珠一定是它沒有將那個女性虎王收拾乾淨而留下來的一道殘魂。這道殘魂不知道透過怎樣的一種方式躲在了歷代虎王的體內,而沒有被虎王一族察覺。
難怪它覺得對這個圓珠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與此同時,它也就明白了它為什麼想不起來的原因了。
這個圓珠定是盜取了歷代虎王的一些傳承記憶,讓一些原本一直延續傳承下去的東西,被生生的隔斷了。
這個圓珠就是寄存於歷代虎王體內的一個小偷!
這一次,巨虎真正的被激怒了。這分明就是對虎王一族的挑釁,這樣的一個圓珠的存在,就是說明它的失職。
巨虎人形站立,雙爪兩邊伸直,要用它的撕裂天空。
鄭潛緊握著虎骨匕,虎骨匕表面朦朦的光暈漸而的變成了血色的刀芒。這一次的刀芒延伸的比較長,鄭潛手裡的虎骨匕在刀芒延伸出去之後,更像是一柄長劍。
而虎骨匕的自身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它的先前鋥亮的刀鋒此時變的極黑,而它的骨柄又變的極白。一黑一白,涇渭分明。骨柄上的傳承珠依舊保持著半透明,只是此時它的體內顯現了黑白兩種煙霧在裡面流轉著。
鄭潛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立於巨虎的對面,他的身後是臨冬城,如果被巨虎這一撕,產生的空間亂流的破壞性對臨冬城的破壞性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