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冷戰。
鄭潛的眼神裡,似乎有著一種直刺它的心底的力量,它感應它隱藏於內心的那點心事,早就被鄭潛扒開來看了仔細一樣。
九頭穿山甲再縮了一縮,可它的頭卻沒有伏進前腿,而是呆呆的看著鄭潛。
“大哥……”
“嗯?怎麼,你有話說?”鄭潛看著耐不住性子還是插了嘴的蛛背鐵螳。
九頭穿山甲這番神態,蛛背鐵螳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它不明白為什麼鄭潛忽然的將矛頭指向了九頭穿山甲。雖然它堅信著鄭潛一定有理由這麼做,但是從情感上而言,它實在不願意相信九頭穿山甲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大哥,你看,九頭穿山甲估計是被土拔鼠暗部嚇壞了。被統治了這麼多年,怎麼都會留下一些心理陰影的。”蛛背鐵螳努力的替九頭穿山甲開脫著。
鄭潛點點頭。蛛背鐵螳為九頭穿山甲找的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而且,他繼續與九頭穿山甲糾纏下去,對任何事都沒有什麼幫助。
鄭潛環視了一下這個更像是冰山之內的洞穴的通道,用手襯著下巴,在裡面簡單的踱起了步子。
鄭潛走著走著,看到了自己的不斷移動的腳尖,猛然腦中靈光一現。
他伸手去觸控冰壁的時候,一條胳膊很快就被凍住,但是他進了冰山這麼長時間,腳與冰山始終相連著,卻一點也沒有被冰山凍住。
鄭潛很清楚自己對身體的防護,各部分都是一樣的。凍住手而沒有被凍住腳,這其實應該是一個冰山傳遞給他的資訊,而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資訊差點就忽略了。
這個資訊代表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凍手不凍腳,這說明冰山現在的意識正處於清醒狀態。以這種清醒的狀態,卻對他的開掘沒有做出半點反應,這不像是一個有意識的物體正常的反應。
開始的時候,鄭潛將胳膊被凍住理解成是冰山生人勿近的警告,但是如果真的是警告,則完全在他用射線消融冰山的就做出來,不必要要等到他開掘了這麼深之後再來這麼一手。
冰山傳遞給鄭潛的資訊是:它很清醒,知道鄭潛現在所做的一切!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必須要等到和它有所接觸時,才能將這個資訊傳遞過來呢?難道說,冰山除了這種方式,再也沒有別的方式與人交流?
鄭潛暗暗的肯定了這種想法。
因為他想起了守衛童子昊天的那個永生的詛咒。生不如死,偏偏不能去死。這個冰山會不會也有著相同的際遇呢?
人的行為有著很多類似的慣性,而神也應該會有著他們的行為習慣。昊生離不開神罰之地的門口,而冰山呢?會不會也是受到了什麼詛咒限制啊之類,被這種東西束縛,它才不得不採用這樣的方式來與人溝通。
“呵呵,有點意思,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試一試吧。”鄭潛道。
“大哥,試什麼?”
“你看著就知道了。”鄭潛道。
鄭潛從懷裡摸了一陣,掏出了一樣東西。
蛛背鐵螳抬眼看時,發現正是代表著鄭潛身份的那個昊天令。
鄭潛將昊天令放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再向著冰壁上信手一拋,昊天令嗡的一聲,插進了冰壁,古木的尾梢在不停的顫動著。
蛛背鐵螳還想著這是鄭潛的功力高深什麼之類的事情,差一點就開始又要喊一聲好了。但在看到了鄭潛凝重的神色時,這聲好才沒有喊出口。
鄭潛從昊天令離手的時候,神色就漸而的嚴肅了起來。當昊天令直插進冰壁時,他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些。
冰壁的堅硬程度自不用說,他拋擲昊天令的力道其實很輕。昊天令這麼輕易的就插進了冰壁中,他的猜測被證明了一半: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