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實了很多,但是他和流螢笑之間的關係,卻從此緊張了起來,終至於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這可以說是流螢笑的一個隱痛,一個深藏於心底的傷疤。雖然流螢笑知道他和鄭嘯天之間的分歧在哪兒,但是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應該有什麼改變。
一個男人,天生就用來容易女人的。流螢笑堅持認為她的這個想法十分正確。
她能看的到鄭潛的心思,而鄭潛的這個心思,又像針一樣的紮在流螢笑的隱痛上,才會那樣的對待鄭潛。
鄭潛哪裡知道流螢笑的這些舊事,他的先祖鄭嘯天一堆事都還沒有來得及交待,更不可能將這段往事告訴鄭潛了。鄭潛雖覺得流螢笑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但是人家是先祖母,鄭潛也不以為意。
“流姐姐,我從月鼎裡出來,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鄭潛想起了鄭嘯天曾有提到過流螢笑。
流螢笑只看了一眼鄭潛,便知道鄭潛要說的是什麼。
鄭嘯天在月鼎裡提到關於她的話,像一幕電影一樣的出現在流螢笑的面前。
“是我對不起她!”這是一慣不認輸的鄭嘯天親口說的,只可惜不是當著她的面。
流螢笑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鄭潛出神,眼裡似乎還有著一些亮光。
“姐姐,你怎麼了?”月絲雨也發現流螢笑狀態有異,不覺關心的問道。
流螢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將眼睛擦的發紅,“呵呵,沒什麼。眼睛有點癢,可能是外面我弄的結界不夠嚴實,有風沙進來了吧。”
月絲雨舉目向著樓臺之外看去。
遠山依舊在一片雲嵐之中露出一個山尖,先前籠罩於這片空間裡的黑色也早已退去,樓臺之下的雲海依舊顯的如此的波瀾壯闊,一切都透著一份寧靜而安謐,美為勝收。卻哪裡能找得到一絲風沙的痕跡。
月絲雨雖然性子比較直,但也不傻,知道這是流螢笑的託詞,也就沒有再問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站到了流螢笑的身旁。
鄭潛也默不作聲,只是看著流螢笑。氣氛一時顯的有些尷尬了起來。
“我沒事。鄭潛,你不是說你想家了嗎?正好,現在霸天大陸那兒也正發生著鉅變,就是你不想家,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鉅變?”鄭潛這次吃驚不小。
霸天大陸發生著鉅變,如果事涉臨冬城,鄭潛的絕大部分的情感寄託都在那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鄭潛的前生是個生活於黑暗裡的人,今生重生於霸天大陸,終於找到這些投緣的人,有了家的感覺。家如果沒了,他就又是一個孤兒。
鄭潛討厭那種孤立無依的感覺,很討厭。
“嗯。是你進入到神罰之地以後不久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嘯天的七縛空間?”
“記得,那裡……莫不是?”鄭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騰的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
流螢笑點點頭,“是的,蛇族,他們出來了。而且盤踞於帝都,與臨冬城劃河而治,已經交過幾次手了。臨冬城處於劣勢。”
“人呢?人沒關係吧?”
“人我就不清楚了。戰爭這種事,總會有一些傷亡。臨冬城與其它的三城聯合,聲勢本也不小,但是蛇族總部的勢力要更強盛一些,再加上暗夜森林裡的唐家堡的人一旁虎視眈眈,臨冬城現在是出現了危機了。”
“呼”,鄭潛猛的站了起來。
臨冬城危機這種事,他絕不允許發生!
一陣暈眩襲來,鄭潛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但他還是堅定的站住了。
“流姐姐,回霸天大陸!”
“你的身體?”
“現在不是顧及我的身體的時候,臨冬城危急!你可知道,臨冬城是我的第二生命,我絕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