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戍邊,忘記了此事,反而是阿菟在這上頭更有幾分敏銳,提前將其說了出來。
李清月可不知道,李治這會兒l還無聲地對李謹行做出了一番埋怨,在收到了那句答覆後當即笑逐顏開:≈ap;ldo;那我就先多謝阿耶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李治好生無奈:“你這算是個什麼表現?我看你在聽到能賺錢的差事時,比見到我和你阿孃還高興得多。”
“您這話就說得沒道理了,”李清月據理力爭,“您貴為天子,富有四海,我都已選了這麼一片貧瘠的封地了,只是想帶領此地百姓發家致富而已,哪裡有什麼問題。我那分明是在為民生有望而笑。”
“再說了,他們吃飽了才能讓更多高麗出身的百姓歸心,真將自己當個大唐人啊。”
李治抬手,“行了行了,算你說得對,但你要將其充作遼東貢品,外府寺那邊的質量、重量標準都先得商定出來,要是有濫竽充數的行為,別怪我讓他們給你退回去。”
“當然不會,”李清月答應得很是果斷。“您剛才不是聽到司庾郎中說了嘛,這東西說不定還能一年比一年好呢。”
只要有了這個名頭,她能操作的餘地就大得多了。何況,別看這大唐境內有這樣多的貢品,由公主送上來的貢品,和為了湊夠當地份額的貢品可大不相同。
這遼東新米,她也自有一番仰仗水運的兜售方式!
而且,退回去又不是她吃虧。
李治發誓,他還沒有耳聾到這個程度。他聽到安定在此時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到時候不要我這米當貢品,我還正好昧下來呢。”
他連忙掩唇咳嗽了一聲,也順勢轉移開了話題,“行了,說說那農肥吧。”
別提這遼東新米了,他都有點擔心再說下去,這米可能就不止是當貢品這麼簡單了。
李治話音剛落,那頭就有人出聲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早在司庾郎中在和安定公主討論那一碗已經煮熟的遼東稻米時,司庾部門下頭的員外郎和同來此地的太醫署官員就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肥料上。
現在聽到談論到了這裡,那位司庾員外郎當即說道:“若只從糧種的表現來看,這份用了農肥的,確實要比已經煮熟的這一份更為飽滿,想來公主也不會拿糧
() 食產量開玩笑。但我有一個問題,陛下同我們說,此物是從礦石之中提煉出來的?”
李清月答道,“更為確切的說,是一種在當地的礦石經過煅燒,和綠礬油混合在一處,經過一系列處理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此地,那司庾員外郎的眉頭已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石頭如何能用來當肥料?”
這聽起來未免過於兒l戲了一些。何況還是在安定公主口中所說的增產兩成。
若說這是因為當地的氣候與地理條件特殊才有了這樣的飛躍,或許還能解釋得通,可現在用的是石頭……
李清月卻沒因為這一句質疑露出一點異樣的神色,反而向那司庾員外郎問道:“敢問你一句,莊稼種植在何處?”
“自然是土中。”
李清月追問,“土下有什麼?”
“自然是岩石。”
“那麼你怎麼知道土不是從岩石演變過來的,或者你怎麼知道,當莊稼種植於土中的時候沒有從岩石之中汲取到養分?”
司庾員外郎卡殼了一瞬,發覺這個問題他還當真回答不上來。
今時之人對於土壤的認知還只停留在鄭注版本的《周禮》裡那一句萬物自生為土,人耕樹藝為壤。安定公主所說的土壤會不會由岩石演變而來,他還真不知道。
更別說是莊稼到底能不能從岩石中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