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暈紅,淡然地伸手接過那杯茶,喝完,喝太急險些嗆住。
她正要下榻把杯子放回去,他已一手搶過,命令,“脫好衣服,上去等著爺!”
風挽裳臉色一赧,看著他去把那邊搭建臺的燭火熄滅。
也沒心思想太多,她趕緊下榻把身上的衣裳除去,在他回來之前躲進被子裡。
果然,才剛躺下,蓋上被子,他就回來了。
顧玦掃了眼已經躺在床裡邊的女子,鳳眸暗了暗,屈指一彈,燭火乍滅,整個屋子完全陷入黑暗。
聽著他寬衣的窸窣聲,被子下緊捏床被的手更用力,身子也不由得更緊繃。
不一會兒,被子被掀開一角,他躺了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床,他一躺進來她就覺得好擠,倘若方才喝都不是茶,是酒該多好。
倏然,一隻手橫過她胸口,她身子冷不丁嚇了一大跳。
放在身上的那隻手顯然也僵了一下。
良久,黑暗中,響起他含笑的聲音,“爺有讓你脫光嗎?”
風挽裳聽了後,徹底錯愕。
他說脫好衣裳,她便以為……
其實,也沒脫光,褲子還在,肚兜也還在。
“你倒是懂得替爺省事。”他笑,“可惜爺今夜身子……咳咳……不行。”
然後,橫在胸前的手拿開了,她聽到他翻身平躺回去的聲音。
風挽裳鬆了很大一口氣,鬆開緊攥床褥的手,才發現掌心裡已都是汗。
真的,好想下去把衣裳都穿上……
※
鳳鸞宮,太后坐在坐榻上,撥著茶蓋,精美的護甲金光閃耀。
“駙馬,哀家當初讓你哄好風挽裳,讓她幫哀家盯著九千歲,可不是讓你與他作對。”太后聲音不慍不怒,卻是鳳心不悅。
“是臣考慮不周,還請太后責罰。”蕭璟棠單膝下跪,俯首請罪。
幽府原是九千歲暗中拉攏人為太后所用的地方,但是經由緝異衛一鬧後,不止沒鬧出什麼結果來,還讓過去太后想要拉攏的那些人全都有了戒心,而今的幽府,已作為九千歲的私宅。
拉攏人的地方?
呵,別人信,他可不信!
但這九千歲再如何,都還是太后最寵信的宦官,他日後必須得更謹慎才行。
“這緝異衛才剛成立,你就屢屢叫哀家失望,你要哀家如何向朝臣交代?”
“請太后再給臣一個機會,臣定不會讓緝異衛白白成立。”
“是沒有白白成立……”
陰柔的嗓音從鳳鸞宮外響起,一抹玉色身影出現在門口,由宮女退下禦寒斗篷,才踏入門檻,緩步走進來。
顧玦站在蕭璟棠身邊,微微躬身,“奴才給太后請安。”
“免禮,賜坐。”太后放下茶盞,擺手,看向他,“顧玦,你方才想說什麼?”
顧玦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撫著懷中小狐,不疾不徐地說,“緝異衛以緝查異族餘孽為名,對百姓大肆搜查,勞民傷財,還濫殺無辜,這名聲是要趕在東廠之前嗎?”
說著,鳳眸微抬,斜睨向蕭璟棠,懶懶地,唇角冷勾。
“回太后,絕無此事。”蕭璟棠忙拱手道。
“駙馬是覺得本督栽贓你了?”顧玦輕抬手指,身邊的萬千絕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封摺子遞上。
顧玦將那摺子輕輕扔到蕭璟棠面前,“這是剛上的摺子,駙馬,你說本督該如何批呢?”
蕭璟棠撿起摺子一看,這上面是彈劾緝異衛濫殺無辜,暗中中飽私囊的。
他看向顧玦,也知這奏摺是如何來的——栽贓!
太后讓高松把奏摺拿過來,她瞧了眼,輕輕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