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然後,他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肩膀,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他的衣襟,手指一點點,一點點地探入,倏然——
顧玦的眼前又出現了另外一種幻覺,一種可怕的幻覺。
他的全身像是灌滿了力氣,猛地推開貼近的男人,右手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很緊,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掐死,雙目血紅,駭人之極。
雲中王被推開,踉蹌幾步,站穩,他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變猛獸的男子,笑了,“你想到了是嗎?想到我們的過去了是嗎?想到那個曾經被那樣對待的自己?”
“夠了!”身後突然傳來清冷的呵斥。
雲中王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抱著小狐狸的小太監,不,應該說是一個女人,顧玦的女人。
風挽裳快步上前,放下小雪球,用手去扳他還掐在脖子上不放的手。
可是,他掐得很用力,連臉色都變白了,也快沒法呼吸,他是真的想要掐死他自己。
不,應該說,他好像陷入了一場夢魘,就像那日在君府,他喝藥時很恐懼的樣子。
然而,她與他力氣懸殊,沒扳開,手指反而被他抓的幾欲斷掉。但她不放棄,執著地用雙手去扳。
可是,無論如何怎麼也扳不開,她改而用力抱住他,哽咽地喊,“你快鬆手,再不鬆手你會死的。”
已經完全陷入夢魘裡的他,倏然一個揮手,將她推開,那力氣是用了內力的。
嬌小的身子摔在牆上,滑落在地,太監帽落下,秀髮飛揚。
她疼得整張臉都皺起,但是,她看到他不再自殘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是,他卻箭步朝她走來,妖致的俊臉是戾氣,鳳眸裡更是熊熊燃燒的殺意。
她面露懼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後縮,縮到牆邊,驚駭地瞪大雙目看著他的虎口掐上自己纖細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收緊,再用力將她從地上掐起,抵在牆上。
雙腳騰空的她也代表呼吸斷得更快,離死亡更近了。
她用雙手拍打他的手,雙腳用力的瞪,可是無果。
已經失了神智,徹底陷入在夢魘裡的他看不到她眼裡的乞求,看不到她的痛苦。
“哈哈……我正愁不知該如何將你從他身邊除去,而今,他親手除了你是再好不過了。”雲中王冷眼旁觀,獰笑。
風挽裳已經奄奄一息,澄澈的清眸染上一層水霧,淚眼汪汪。
不要……
她無聲地喊,兩行熱淚從眼眶裡滑落,滴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赫然一僵,眼前這張臉與記憶深處的那張重疊在一起,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真的很像。
他嚇得鬆了手。
風挽裳墜落在地上,就像擱淺了許久的魚重新得到水,捂著胸口,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
然而,她還未徹底緩過氣來,一股勁力將她轉過去,接著,眼前一暗,俊臉倏地俯下,狂烈地堵住了她大張呼吸的嘴。
“唔……”她用雙手去捶他,可是身子早已軟綿綿,連抬手都難,又怎阻止得了他?
“不!”雲中王無法接受地踉蹌倒退幾步。
怎可以?
他怎可以吻一個女人吻得如此纏綿,如此……渴望?就好像是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去,揉入骨血裡的那種。
“督主……”萬千絕看到眼前一幕,嚇得全身發涼,後悔自己來得太遲。
他看了看著了魔般的主子,知道若上前阻止只會糟。
再看向旁邊一臉蒼白的男子,他上前趕人,“非禮勿視,請!”
破敗陰暗的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唇齒交纏的交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