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快樂--雖然我從來不過。
從那房間中衝出來的是一個法醫,在同伴甲回去招呼人的時候,他考慮到可能勘驗現場可能需要法醫,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將兩名法醫也叫了過來。這倒是葉乾雲在先前不曾想到的事情。
這名法醫是葉乾雲認識的,名字叫做曾臨錦,以前是一家大醫院中的第一把刀,專門接手別人不敢接手的複雜疑難手術。就在他事業一帆風順的時候,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突然跑到醫學院中其進修法醫學去了,學業完結之後也就沒有再回到醫院中去主刀,而是到了軍隊中開始從事自己偉大的法醫事業。雖然認識他的人看他的時候多半會帶著疑惑的神色,他卻總是坦然自若,談笑風生,從來不給人解釋什麼。
見他吐得差不多了,葉乾雲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曾,你怎麼到這裡的來了?”
曾臨錦挺直了身體,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嘴,說道:“我是被你們那兒的小陸叫到這裡來的,你們叫我來,就是叫我來看這些東西的嗎?”
小陸就是同伴甲,他本來就姓陸。“看這些東西”,那又是一些什麼東西。葉乾雲心中疑惑,說道:“老曾,你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什麼東西會讓你變得這樣?”
瞅了葉乾雲一眼,曾臨錦搖搖頭,說道:“算了吧,這樣的大場面我可不願再見到第二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扇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一個較曾臨錦稍微年輕一些的法醫從那扇門中跑了出來,大聲喊著:“我再也受不了了——”同曾臨錦一樣,他也找了個地方開始吐了起來。
這已經是第三個人了,再聯想到剛才經過的那些個士兵的臉色同樣不好,再遲鈍的人也會知道那扇門後邊有十分可怖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修羅地獄。
葉乾雲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中的場景盡入眼簾。
那裡邊並不是修羅地獄,卻比修羅地獄還要慘,還要恐怖。房間的最中間是一個水池,水池中原本是什麼已經不可考了,現在裡邊是一池殷紅色的液體,似乎是血液和其他什麼液體的混合物,正往外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在那液體中,浸泡著為數眾多的殘缺不全的人的肢體和人體器官,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和讓人噁心;水池的周圍同樣血跡斑斑,那些血跡看上去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是幹了一層之後又粘上去了一層,這種過程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就變成了這種介乎於鐵褐色與血紅色之間的醜惡顏色;在水池的左邊,有兩個用水泥砌成的類似於市場中用來賣肉的那種臺子,上面擺放著兩具被開膛破肚的血淋淋的屍體,掏出的內臟和切下的肢體就被堆放在一旁;在那臺子的下邊,則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幾個人頭,凌晨時分葉乾雲曾在監視器中見過的那豐滿女子的人頭赫然就在其中……
雖然葉乾雲也曾經歷過屍山血海,卻也從未曾見過如此場景。處在這樣的環境中,葉乾雲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忍了又忍,這才沒有讓自己當場吐出來。他終於知道前面的數人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這裡面的氣味燻得葉乾雲差點暈過去。他屏住呼吸,快步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外邊已經聚集了好些人,李方成和小陸都在其中。此時他們正同曾臨錦竊竊私語,想來是向他打聽房間中的情景。
見葉乾雲從裡邊走了出來,他們停止了竊竊私語,一齊向葉乾雲看過來。見葉乾雲臉色嚴峻,他們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半晌,曾臨錦率先鼓起掌來,說道:“佩服,佩服。不愧是刀鋒,竟然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實在是佩服,佩服!”
葉乾雲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走廊中的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那房間中的那種惡臭氣味的味道。葉乾雲緩緩開口說道:“別開玩笑了。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