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後看，但你怎麼都聽不進去……&rdo;

&ldo;你性子柔弱，我一直不忍心拿重話罵你……&rdo;季子珊的語速又快又急，說到情緒激動之處時，她不免喘了幾喘，&ldo;也是盼著你自己能想明白，可你呢，卻始終沒有振作起來，如今更好了，男人也被別人搶了去，你就知道以淚洗面，傷心難過，我告訴你，高妙妙，你再這麼頹喪下去，遲早連小命都搭裡頭去!&rdo;

季子珊後頭的話著實難聽刺心，高妙妙茫然空蕩的眼睛裡，無聲的滾下兩串淚水。

既然已經開罵了，季子珊自不會半途而廢，她又接著道：&ldo;我今兒就問你一句話，你以後是想舒舒服服的過好日子，還是就這麼混混沌沌的被病拖死?!&rdo;

高妙妙滿含淚水的眼睛望過來，聲音慘然的問道：&ldo;……我以後還能過好日子麼?&rdo;

不論自己如何乖巧孝順，婆婆始終不喜歡自己，丈夫雖然待自己還算不錯，可她終究敵不過婆婆的份量，婆婆叫丈夫納妾，丈夫推拒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妾室抬進府裡後，丈夫起初並不願寵幸，奈何頂不住婆婆的又哭又罵，沒兩天也服軟了。

望秋有了孩子後，丈夫來看自己的時辰明顯少了，去探望秋的次數漸漸多了。

高妙妙只覺曾經蘊滿胸腔的愛意，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一點一點的往外掏散，如今只餘一片空空蕩蕩的難言苦澀。

&ldo;只要你想，你當然能過好日子。&rdo;季子珊不復剛才的高聲怒罵，這會兒語氣已經略緩和起來，&ldo;你若還想和董致遠繼續過下去，那就把你的柔弱收起來，別叫人再欺負你，這一點，你真該學學你二姐。&rdo;

高妙妙噙著眼淚遲疑道：&ldo;我……&rdo;

&ldo;我也知道，叫你突然變成潑辣厲害的性子，是有些為難你。&rdo;季子珊略蹙了蹙眉，&ldo;這樣罷，你問問董致遠，問他願不願意離京外任，他若同意，我就去找我王兄幫忙，把他調離京城，沒有你那難纏的婆婆找麻煩，你總能把日子過好吧。&rdo;上頭沒有婆婆掣肘壓制，高妙妙若是還能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那她也真是沒轍。

高妙妙微微有些心動，片刻後，她輕輕搖了搖頭：&ldo;只怕我婆婆不會答應，她最疼相公，不會捨得他離開京城的，相公又是個孝子……&rdo;

聞言，季子珊冷哼一聲：&ldo;一昧愚孝親娘，卻委屈自己的妻子，也不是什麼好男人。&rdo;

&ldo;你要是留在京城，那就把規矩豎起來，那什麼望秋的，等她生完孩子，不計男女，你都把孩子抱過來養，你是正房奶奶，是那孩子的嫡母，撫養它再合規矩不過，她若敢鬧，你就拿規矩壓她，她若不服去找你婆婆撐腰，你也別和你婆婆硬來，免得叫你婆婆說你忤逆不孝，你讓董致遠出面解決。&rdo;季子珊微彎唇角，冷笑道，&ldo;這孩子也不是自己從地底下蹦出來的，你讓董致遠自己決定，孩子該由誰來養。&rdo;

季子珊瞥一眼面色難看的高妙妙，再道：&ldo;他若站在你這邊，算他還敬重你這個正妻，你以後就拿規矩過日子，熬上幾年，總能熬到自己掌家的，若是他拗不過你婆婆，決定叫姨娘自己養孩子，這樣的男人，你……不要也罷。&rdo;

第302章

望秋， 孩子， 嫡母……

這些詞語每在季子珊嘴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