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那時是你叔父的副將,理應擋劍。”
嬰西子捧心狀:“叔母心善,處處都替叔父想,未曾不為自己想想。阿嬰心疼叔母。叔母還有這條傷疤呢?好深啊,也是被叔父連累的嗎?”
妻:“唔……不要誤會。將軍很厲害。昔日我與他被戲稱為黑白兇星,配合默契。互為對方擋刀。我身上傷口尚不及你叔父多。你看的這一道傷疤,便是我獨自領軍征戰沙場時被偷襲,也是我受過最重的傷了。”
嬰斬釘截鐵:“叔母受傷少,只能證明叔母武勇第一,比叔父厲害。若叔母當阿嬰的副將,阿嬰定不會讓叔母受傷。”
妻一愣,忽然爽朗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好志氣!日後當你的副將。”
……
蒙毅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自家夫人的魅力這麼大的嗎?
你小子當初對我又是翻白眼,又是跑路的抗拒態度呢?
怎麼現在對我妻就又是心疼,又是貼貼,又是誇誇?
還有……
你小子的話是不是哪裡怪怪的,似乎能細品出一股茶湯香。
……
其實真不是蒙毅想的妻子魅力大。
好吧,魅力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力量過於強大。
張嬰一開始沒注意,等注意到想動時卻發現壓根沒法動。而且見美婦滿眼星星地瞅著他,張嬰也不想太過抗拒,免得傷了對方的心。
沒辦法,就好像他對父系血脈有debuff,他對母系血脈也有天然好感加成。
張嬰又是個能哄人的,言兩語,便令對方神情越發放鬆。
“阿嬰,你這年。”
美婦的手一次又一次輕柔
() 地摸著他的臉頰,“受苦,太受苦了。”
“還,還好啦。”
張嬰的臉不自覺泛紅,嘀咕著,“我,外婆對我很好,很好的。”
“是麼。能遇到好心人家真的是太好了。”
美婦溫柔地看著張嬰,這時,旁邊忽然響起“汪汪汪!”的犬吠聲。
張嬰扭頭一看,開心地打招呼:“……外婆!外婆!”
“使不得,可使不得。”
張宮女表情有些驚慌,連連擺手。
她訝異地看向張嬰,明明都與阿嬰約定好,面上稱呼張女官之類,私下偶爾才能喚外婆。
阿嬰之前一直都做得很好,為何突然又喚外婆了。
“外婆,這是我叔母……”
張嬰嘴上介紹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觀察美婦。
“叔母。”
“喚我採桑即可。”
美婦笑眯眯地上前一步,絲毫不見外地與外婆握了握手,快言快語,“若不嫌棄,我們不如結個乾親。如何?”
張宮女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夫人。
張嬰目瞪口呆,他連忙看向不遠處的蒙毅,發現對方一臉淡定,顯然,這不是美婦一拍腦子的決定。
“幹,乾親?”
張女官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只推辭著擺手,“不成,我不成的……”
“你忘了我嗎?七年前攻打燕國的戰場……”
美婦笑眯眯地揉了揉右下顎,露出被粉遮掩過的差不多拇指大小的灼傷痕跡,“若不是你帶領一群躲在後方的宮女來救援,我早被大火燒死了。”
“啊!黑煞將軍!”
張女官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一不留神居然說出了當年聽到的綽號,“這,這怎麼會!怎麼會……”
美婦一臉‘好漢不提當年勇’的爽朗表情,拍拍張女官的肩膀:“當初我得知你身份時,便有這個想法。你是我與阿嬰的貴人,若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