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捧哏的時候走神,面上卻裝作很認真地胡謅:“我聽過一句話,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有野心挺好呀。”
嬴政沉默了一會,忽然冷聲道:“哪怕這份野心,會導致帝國分裂,戰爭四起,生靈塗炭?”
“……”
張嬰,目瞪口呆,陛下您這話是認真的嗎?
我還只是個三歲寶寶,如此血腥的話題不適合我。
張嬰是表情呆滯。
伺候在一旁的趙文是頭皮發麻,惴惴不安,心裡七上八下。
這幾日趙傑在調查皇子皇孫時,並未找到多少宮廷巫蠱方面的有用線索,趙高與徐福也沒從方士那裡拷問出別有用心的人的情報。
躊躅不前的線索,令陛下大為光火,低氣壓持續降低。
今早朝會王丞相那一句“分崩離析”,算最後一根壓下陛下心中的憐憫心與袍澤之義。
來之前,趙文已經聽到陛下對黑銀衛主,但凡與巫蠱牽扯,無論王孫貴族,軍功勳爵,全部擒拿,膽敢反抗者直接坑殺。
以黑銀衛寧可錯殺一萬不肯放過一百的殺人方式,宮內宮外,只怕都會被殺得雞犬不寧。
趙文甚至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某個拐彎抹角的親屬關係,而被牽連殺掉。
所以趙文見嬴政忽然提及此事,他在內心瘋狂祈禱。
祈禱張嬰不要觸怒陛下,祈禱今日能平安無事,趙文內心深處甚至還幻想著,以張嬰小福星的神奇,能不能再創一
個平安的奇蹟。
……
張嬰並不知道身側的趙文,把他當小菩薩框框磕頭。
他硬著頭皮,眨了眨眼,賣萌道:“不可能!有仲父在,絕無可能!”
“哦?倘若我不在呢。”
張嬰:……
陛下你今天若是想逼死我,直說可以嗎?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用無賴邏輯嘗試打亂對方的節奏。
張嬰垂頭的瞬間擦了點袖口的薑汁粉,一把扯住嬴政的衣襬,再抬頭在與對方漠然的雙眸對視時,紅彤彤的眼眶裡擠出幾滴眼淚。
他道:“仲父,我,我不許你說自己不好,仲父要一直好好的,嗚嗚……”
嬴政:……
“只是假……”
“假的也不成!”
張嬰眼淚婆娑地盯著嬴政,只落淚不哭嚎,顯得又可愛又委屈巴巴,他道:“仲父!我,我們都要好好的,仲父!我們馬上回咸陽找太醫令吧!”
“我沒……”
嬴政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他擦了把張嬰的眼淚,手指忽然一頓,輕輕碾了碾,鼻尖也稍稍一動,然後嬴政忽然擰起張嬰的小耳朵,“你這臭小子,竟會耍花招。”
“哎嘿嘿疼疼……”
張嬰扯住嬴政的衣襬,撒嬌道,“我這也算是……薑汁娛親嘛,哎喲喲疼疼疼……趙文,趙文你說我也沒錯嘛。”
趙文機敏地打量了嬴政一眼,不愧是小福星,能把被陛下弄得哭笑不得,心情明顯變好。
他忙道:“嬰小郎君說得有道理。春秋時是有七十老者,時長穿綵衣扮成幼兒,逗父母開心。今有嬰小郎君這般,倒也稱得上一句孝順,薑汁娛親。”
“得了,少一唱一和在這給臉上貼金。”
嬴政笑著搖搖頭,忽然癱坐在墊子上,左手一把攬住張嬰也讓他坐了個七倒八歪,似是無意間提起,“你這小機靈倒是說說,若有一日,你親生母親,阿父各自組建了家庭後來尋你,為你的番薯銀錢爭起來,你當如何?”
“都不給!”
“哦?若他們劍走偏鋒,不擇手段,以孝道壓制呢?”
“我寧可全送旁人,反正得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