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富商賈股開採,就這樣種下了一顆毒瘤;現今我朝國泰民安、四海昇平,但因私礦開採過度而引得私鹽獨佔鰲頭,開採出來的鐵礦流落他國,助長他國兵器鑄造;當今聖上有意控制私礦氾濫,就下令欽差大臣全力捕查;可不想,這一查居然查出了一個驚天的內幕。”
說到這裡,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詭異的氣流相互碰撞,幾乎擦出火花。
“原來,在很久之前,皇室宗親和官員大戶就瞄上了那私鹽私礦的利潤很大,換而言之,現今經營私鹽私礦的人,大都是達官貴人,他們各個有背景,家家有權利,動一人兒牽連全身;前任京兆尹就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為了保全自己才辭官回鄉,而今玉郎任命新官。若是大刀闊斧的整頓私鹽私礦,恐怕定會遭來宗親的嫉恨誹謗;若是玉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上就會給他安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到時莫說能全身而退了,恐怕延平王府都會受到牽連。”
說完這些,明瀚就可憐兮兮的看著緊蹙眉心的楚玉郎,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活在眾人的手心裡,現今皇帝居然扔給他這麼一件爛攤子,孩子真夠倒黴的。
可就在人人為楚玉郎擔心憂慮的時候,卻聽見一直沉默的喬羽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氣的楚玉郎破口大罵:“你這婆娘,爺現在左右為難,你還能笑出來?”
喬羽看著楚玉郎猩紅的眼珠子,玩弄著手裡的柳葉飛刀,朗朗而道:“這有何左右為難?夫君接受京兆尹之職,上頂天、腳踩地,為的是保駕護國,為的是我朝百姓福祉;手中的殺威棒可打小人兇犯,菜市口的龍虎鍘可斬奸臣佞賊;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貴胄,只要犯了法,擾了民,就給我往死裡整。”
喬羽此話一出口,登時令在座的四位王孫公子恍若醍醐灌頂;各個臉色有異,驚歎於喬羽瞬時爆發的膽色。
夏侯青是最冷靜的一個,看著三位兄弟都被喬羽唬住了,微微一挑眉,嘴角隱藏著欣賞的弧度,問:“那喬兄弟可知道,這犯事兒的皇親國戚裡,有些人,根本動不得。”
這輕輕地一句話被夏侯青說出了冷颼颼的味道。
喬羽抿嘴而笑,就看她微微合起眼睛,在四人齊齊送來的目光中,柳葉飛刀脫手而出,噌的一聲破曉而鳴,淒厲的聲音宛若那鳳鳴狼吼,在一道精芒閃過後,刀鋒嗡嗡發響的插在花廳前的紅木圓柱上。
切時,微合的眼睛悄然睜開,卻是冷光淡淡,光華無雙;安靜的空氣,安靜的花廳,安靜的每一個人,都看著微微抿嘴而笑的喬羽。
“老子這輩子,只有不想做的事,沒有動不了的人。”甩下一句話,喬羽轉頭去看楚玉郎,就見那昔日玩鬧成性的延平王府冷靜自拔,一雙清水盈美目,在看著媳婦陰厲的臉頰時,淡淡的笑出水痕。
☆、媳婦是禽獸 012:青天在世
清晨光照,萬籟昇平。
當青光一線從地平線上乍亮的時候,庸庸擾擾的長安街道上,數百名軍機營的狼頭軍整齊待發,就看路人依次散開,將寬闊平展的道路讓出來,狼頭軍身著紅色戰衣,身披銀色戰甲,錚錚男兒肩扛胳膊長短的火槍,表情肅穆,雙眼炯炯正視前方,竟無一人出聲。
如此大規模的街道遊走,真可謂是天寶五年以來的第一次。
而就在人群長吁短嘆,不明這軍機營中的狼頭軍怎會在街道上示眾時,就看一座八人抬的青帳軟轎出現在青光乍現的初陽下。
高抬軟轎的人身著明黃色的裘衣大褂,銀色鎧甲與狼頭軍並無二致,各個身佩長劍、孔武有力的腰軀和粗壯有力的身板將這頂少說也有二百來斤中的青帳軟轎抬的四平八穩,有些見過世面的百姓認出這抬著軟轎的男丁壯漢乃是榮親王手下的虎狼軍,當虎狼軍和狼頭軍的名號傳響起來;煞那,驚煞了一路的京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