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發財,楊大人多好的父母官,從不欺壓百姓,更不唯利是圖;對咱老百姓好,這樣的父母官在我們均縣,那是盼都盼不來的。”
“婦道人家!是男人就要升官發財、吃香喝辣;仁義對百姓自然是對,可也不能太固執了。”劉三刀嘴快,一口攔下王大嫂。
大刀李也是放下手裡的屠戶刀,跟著說:“楊大人家裡有不少家眷,一個月的俸銀有多少我從他家丫鬟買的豬肉幾斤幾兩就能看出來;清貧呀!沒錢啊!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管什麼名聲,要什麼正義!”
王大嫂說不過這兩個男人,哼哼了幾聲就甩袖離開;剩下兩個大老爺們張家長李家短的絮絮叨叨。
而與此同時
驛站外
狼虎軍開道,帝皇軍斷後,中間,喬羽手持鐵鞭跟隨著楚玉郎,貓兒手裡端著香爐,小喜懷裡捧著剝好的蓮子,顛顛的跟在小姐身後。
楊大人站在驛站外,老遠就看見一團雪白的人在眾人簇擁下慢慢走來;早就聽聞了延平王長相俊美非凡;在上京的時候沒機會看幾眼,今日卻得了眼福。
跟著楊知縣的衙役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府臺大人,莫不想上輩子積了德居然能瞧見天子家的兄弟,早就望眼欲穿、一臉歡躍。
就看著由楊大人的帶領下,穿著青褂子的衙役歡天喜地的來到延平王身邊,躬身,磕頭:“臣楊毅天恭迎延平王爺。”
楚玉郎雖然一路上陪著媳婦遊山玩水,可這身子骨畢竟嬌弱,現今好不容易能歇歇,自然是越快越好;隨便招了招手,客套的說:“楊大人多禮,是本王打擾才是。”
楊毅天知道延平王是上京人人口傳的廢物王爺,人人笑話的頑劣子弟;但不久前卻大刀闊斧,協助保定帝一舉搗毀大周自開國以來的毒瘤,現近現身於此,自然不簡單。
“王爺到此,不知是先查民情,還是先安塌休息?”
楚玉郎眼皮跳跳,扶著發脹的太陽穴,只覺得累:“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楊毅天聽得此話,躬身答好;率眾一干人退下後,又小心交代了驛站你的廚子和奴才,雖然驛站面小,但也儘量做到最好;最後,居然要家裡的丫鬟將府中養的土雞抱來兩個給延平王補身子。
這一舉動讓驛站你的廚子著實笑話了許久,官員行賄用的都是真金白銀,哪裡會送什麼老母雞;看來這縣太爺的確是夠清貧,著實提不起勁。
但此話傳到了喬羽耳中,卻是另外一種味道;看著那個穿著青衫短褂離開的知縣大人,喬羽久久駐足,末了,眼神裡的冷漠化成了欣賞。
楚玉郎一進驛館,就半躺在貴妃椅上休息;貓兒捶背,小喜扇風,還有幾個丫頭拿著乾淨的溼帕子擦臉擦手,簡直舒服極了。
喬羽走進來的時候,一眾人正好將這小祖宗收拾妥當,各個伺候在一邊,等候差遣。
喬羽心疼他,招呼人退下後,就抱著他朝著床鋪走,楚玉郎也樂得偷懶,窩在媳婦懷裡,哼唧著撒嬌。
“看似遊山玩水,實則奔波勞累!”
聽見喬羽這般評價,他也不反駁;只是勾著媳婦的脖子,嘿嘿的笑:“你當真以為皇兄會這麼好心的讓我們倆一路玩樂過來?”
喬羽一凜,難道不是?
見媳婦真率的表情,一個爆慄敲在媳婦的笨腦殼上,慵懶的嗓音軟綿綿的響起:“我們一路走來的路線、住過的驛站、客棧,都是上任欽差曾經停留過的地方;而均縣則是欽差遇害的地方;阿羽,調查私鑄錢幣並不難,難就難在這人命上!”
喬羽樓緊懷裡的男人,看著他慧黠的眼睛,眼睛裡的欣賞,越來越深,“那我們該如何查起?”
楚玉郎搖頭,道:“不查!讓那群孫子主動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