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眼瞳一斂,看著那掙扎的混蛋,怒:“老子斬的就是你,你父親是英雄,可你給你父親抹了黑,給你父親珍惜的虎狼軍名譽抹了黑,到地府裡給你父親請罪吧!”
喬羽說音剛落,就看那黑色的人影抽出靴筒裡的短刀,短刀悄無聲息的劃破半空,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招劈過,硬生生的砍掉了那顆還想掙脫的腦袋,撕破喉嚨,大量鮮血隨著頸部宛若泉水一般眥向長空,在眾目睽睽下,頹敗的身軀轟然倒地!
所有的將士都抬起頭,倒吸著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一下的人!
她何時出的手?她何時透露的殺機?
如此手段、如此狠厲;她,還是人嗎?
看著眾人眼裡的臣服,看著被喚起軍魂的虎狼軍,喬羽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對著大個子,道:“監刑!斬!”
全場鴉雀無聲,虎狼軍眾將頓時各個站的整齊颯颯,將那一顆顆飄落的頭顱記在了內心深處,不斷地告誡自己:太祖法令,一定要背會!戰場上,寧可死在敵人手裡,也不要被大將軍行刑監斬!
那日秋風落,初冬靜靜來臨,漫天雪花灑灑飄下!
皚皚白雪地上,七十八名虎狼軍將士倒在了濃郁的血泊中,他們的死,代表著虎狼軍戰敗歷史的過去,同時也掀開了在楚羽治軍下的新篇章!
……
數日後
定北宮中
被處於斬首的數十名小將的親人跪在保定帝的朝堂上,其中,死了兒子的大理寺常卿哭紅了眼,對著保定帝告狀:“皇上,那個楚羽實在是太放肆了,臣的兒子不過是不晨練,聚眾小賭,他就要人斬了小兒的頭顱,老臣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老了還指望著他送終,可是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要老臣將來如何活下去!”
保定帝看著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愛卿,眉毛抖了抖!
戶部尚書也跟著跪在地上:“皇上,臣的侄子也不過是聚眾喝酒,從來沒有鬧過事,可他楚羽就了我侄子的性命,皇上啊!這樣罔顧人命,實在是可恨啊!”
保定帝撫了下砰砰跳的太陽穴,發現眼睛有點發暈!
京城九門督府的太長卿噗通一聲也狠狠的跪在地上,老臉縱淚,哭的肝腸寸斷:“皇上,臣的孫兒,也死的好冤啊!求皇上給臣等做主啊,一定要嚴懲楚羽,一定要他付出代價啊!”
跟著保定帝同來上朝的楚玉郎從頭到尾的眯著眼睛,聽著媳婦在西北戰場上做的好事,齜著牙,抽著冷氣;奶奶的熊,這臭婆娘怎麼變得如此殘暴?跟父王一樣,拉屎不擦鉤子,只負責宰人,不負責安撫人!
保定帝覺得自己快要從龍椅上掉下來了,今天早朝,他就一個勁兒的聽著大臣們哭訴著那位英雄大將軍的暴行,而站在一邊充愣裝傻的混蛋楚玉郎居然還在一邊跟沒事人一樣打盹兒?
倆混蛋,一個丟人,一個顯眼,簡直就是絕配!
保定帝眼看著自己的朝堂快要被這眼淚淹了去,知道自己現在不做出些什麼,實恐難攔住悠悠之口,沒辦法,才腆著臉皮,尷尬的說:“不瞞眾位愛卿,其實朕在聽說楚將軍的事情之後,已經派人給了她警告,要她悠著點,只是,她給了朕一道摺子,朕就沒轍了!”
大理寺常卿一聽這話,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頓時懷疑了:“皇上,您莫不是在框老臣?”
保定帝又抖了抖眉毛,暗歎著自己的威信怎麼就這麼點?又斜眼瞪了站在下面的楚玉郎,罵他教不好媳婦,現在要他來受這份罪!
保定帝輕咳了幾聲,看著愛卿哭紅的眼睛,認真地點頭:“朕一言九鼎,怎會欺瞞愛卿?!”
大理寺常卿不愧是常年辦案的老手,什麼案子在他手裡,都會問出個九曲十八彎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