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七百兩銀子的花瓶扔到地上,對著門口,吼:“喬浪,從此以後在這襄陽王府,有你沒我!”
喬浪揉了下砰砰亂跳的太陽穴,聽著小野貓任性的話,乾脆,撩起白色的衣襬前襟,坐在房門前的臺階上,道:“別說傻話,咱倆是夫妻,住在一起那是正常,偌大的襄陽王府,若是隻有你我一人形單影隻,豈不是被世人恥笑!”
“爺就算是被世人恥笑,也不要被你這混蛋笑話!”
這話從何談起?
喬浪託著下巴,使勁的想著她是怎麼招惹這位小祖宗了。
“……”喬浪雙手放在腦袋後面枕著,無奈的看著夜色漸濃的幕光中的點點星光,說的無可奈何:“悅悅!咱們鬧夠了!你能不能成熟點,別無理取鬧,你就算是不為我著想,也要想想父王和孃親。”
懷裡抱著琉璃盞的楚思悅累的扶著手邊的鏤空屏風喘氣,聽著喬浪又拿父母壓他,氣的眼神裡直冒火:“喬浪,你若是想要讓我為父母著想,那咱們就和離;這樣,我就不會對著你撒氣,你也不必為了哄我而委屈自己!”
喬浪跟楚思悅成親以來,到現在為止才剛過了一天一夜;可是這混蛋卻已經不知對她說了多少次要和離,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爆發的。
於是就看喬浪猛地站起身,拳頭重重的砸在門框上,陰沉著臉,低吼:“楚思悅!實話告訴你,跟你成了婚,老子就準備一輩子耗著你;你痛快了要跟老子過,不痛快了更得跟老子過;你這輩子,別想甩了我!”
楚思悅終於聽著喬浪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而且這混蛋居然還吼他?
於是,就看著他好不容易平復的淚水又溢位眼眶,眸光中的委屈是那麼明顯:“喬浪,你不要臉,見過逼婚的,沒見過你這麼丟人現眼的,你又不是嫁不出去,為毛纏著我?為毛欺負我?!”
喬浪磨著牙槽,氣的直攥拳頭:“楚思悅,你跟我好好過日子是會意外懷孕嗎?老子又不是母老虎,是揍你了還是折磨你了?在王府裡,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吃東西有人給你做,伸伸腿兒有人給你穿鞋,出門轎子馬車,花錢大手大腳,心情不爽了還可以砸動砸西;讓你這麼自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打今天來說,在小秦宮裡你看上那個小娘子,老子半句不準都沒說,還跳起來幫你搶美人,這麼寵著你,你還不知足嗎?”
楚思悅抱著琉璃盞,淚光連連,委屈無限:“喬浪,你說的這些老子都不稀罕!”
喬浪的額頭上青筋都憋出來了,忍著衝進房間裡揍他的衝動,咬牙切齒的問:“那你稀罕什麼?!”
楚思悅揉揉發囊的鼻子,終於在喬浪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聲:“我稀罕那個能真正打動我心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你喬浪!”
緊攥的拳頭猛地鬆開,額頭上的青筋也慢慢憋回去;喬浪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和房間中隱約傳出來的啜泣聲。
原來,他這麼胡鬧,並非是看不慣她這個人,而是……她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你拿別人當個寶,別人把你當成草;說的就是現在的自己吧!
喬浪手臂頹然的從門框上垂下來,就像兩根被撇斷的柳條,在身體兩側晃悠著;心裡,那股莫名的痛意,像一根針,輕輕地戳著她的心口,雖然不是疼到極致,可是,那弱弱的、一抽一抽的疼痛,卻是最折磨人的。
注意到房門口沒有了動靜,楚思悅擦掉臉上的淚,側著耳朵仔細聽外面的動靜,他敢肯定,這婆娘絕對還沒走。
“喬浪!你啞巴了?剛才還巧舌如簧,現在連屁都不放!”
喬浪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眼前不算厚重的房門。
她一直以為,她和楚思悅之間的距離只有眼前這短短的距離而已,只要她努力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