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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吃了一驚,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惶然道:“楊……楊兄,你……你怎麼了?”
楊珞如夢初醒,冷汗涔涔,語無倫次地道:“我……我沒事,只是忽然……忽然想起了往事,我……沒嚇著你吧?”
沈辛鬆了口氣,撫著胸口道:“怎麼沒有,可嚇死我啦。你瞧你,滿頭是汗,先擦一擦吧。”說著從懷中取出條絲帕,遞到楊珞面前。
楊珞抬手接過,抹拭了兩下,忽覺鼻端傳來一股淡雅幽香,中人慾醉,不由心中一動,暗忖道:“如此精緻的薰香絲帕,女兒家身上才會有,沈兄弟怎麼也……對了,我方才抱他回來,他腰肢纖柔,渾不似男兒硬朗,難道沈兄弟他……”他念頭還沒轉過,沈辛已經一把將絲帕搶了過去,道:“好啦好啦,隨便擦擦就好。”
楊珞道:“這絲帕……”話沒說完,沈辛已搶道:“楊兄,你……幫個忙好不好?”
楊珞一滯,改口道:“好,沈兄弟儘管吩咐。”
沈辛道:“我忽然間內急,你幫我望風,小弟就地解決了。”說罷忙不迭地跳進旁邊的草叢裡,眨眼間便傳來“嘩啦嘩啦”的水流觸地之聲。
楊珞聞聲一愕,忖道:“哪有女兒家如此不拘小節的?又哪有女兒家居然……居然是站著解決的?沈兄弟是男子,那是確定無疑的了。”他想到此處,心中釋然,正待取笑沈辛幾句,耳畔卻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衣袂飄風之聲,楊珞心中一凜,低聲道:“沈兄弟,有人來了。”
第十章 英雄大會(五)
沈辛聞言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衫,跳出草叢,一句“哪裡?”還沒出口,已被楊珞一把拉過,一同隱入一塊巨石之後。
沈辛探頭張望,但見空山寂寂,哪來半個鬼影,剛要開口說笑,楊珞已輕輕按住了他的嘴巴。
沈辛見他神色鄭重,心中納悶,推開了他手掌,又向外望去,這回果然見兩名黑衣人如兩道輕煙一般直向峰頂飄來,不禁對楊珞大為佩服,連忙縮回了頭,壓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兩黑衣人在思過崖下停住,四下觀望,似乎在勘查地形。
沈辛向楊珞望了一眼,見他滿臉俱是迷惑之色,不禁大為奇怪,將口唇貼到楊珞耳邊,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道:“楊兄,怎麼了?”
楊珞轉過頭來,將食指壓在唇上,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可出聲。又過了一會,那兩黑衣人忽然一左一右迅速散開,隱蔽於兩側的亂草之中。
沈辛更是不解,疑惑地向楊珞望去,楊珞拉過他手掌,用食指在他掌心中寫道:“又有人來了。”
沈辛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果然又見兩人向思過崖上走來,這兩人一僧一俗,卻正是少林的福裕大師和華山掌門黃伯原。兩人一面走一面低聲談論,待到了兩黑衣人埋伏的所在,那黃伯原忽然停下腳步,長長地嘆了口氣。
福裕大師問道:“黃施主,不知你所說的機密要事到底是些什麼?需要如此鄭重,到這偏僻無人的思過崖上來說?”
楊珞聽到此處,心中倏地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恰又見那兩黑衣人藏身的草叢中隱隱有寒光一閃,禁不住大聲叫道:“大師小心,有埋伏。”
他語聲還未落,左首那黑衣人已經一個筋斗翻出,手中長劍呼嘯,帶著匹練般的銀光向福裕當頭劈下,右首那黑衣人卻象毒蛇一樣,無聲無息地從草叢中溜出,手中一柄黑黝黝的軟劍,向著福裕的雙腿繞去。
福裕大師處變不驚,高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右手一招“天花亂墜”,掌影重重,迎向空中那人,左手卻將念珠一揮,念珠便似長了眼睛一般,與那攻到腳下的長劍纏在了一起。福裕這一招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是畢生武功精華所聚,先是在那佛號聲中運上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