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
束誦祅魔精。斬馘六鬼鋒。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彷彿是古人的嘆息迴盪在青冥之下。
仙道為何,修道為何,修煉一生終埋枯骨。
天之道為何,誰又能看破。
。
“何以時至今日?”只見說話這人一襲青衣,身材欣長,一頭長髮只有髮尾處被一道輕紗綁住,隨風狂舞,俊逸的五官搭配十分巧妙,鋒利的眉毛卻相互糾纏著,五個指頭緊緊握住一柄三尺青鋒,好似舉起好似放下,氣息悠長。
“你,我註定要有個結果。”說話的紫衣人氣宇軒昂,一條紫色綸巾紮在頭頂,臉上稜角分明的輪廓把他這種氣質詮釋的更加突出,身材寬大,眉毛卻是臉上相當濃重的一筆,手持著二尺三寸長的桃木劍。
二人對視已經兩天一夜,相顧無言,這動作,這表情,若不是青衣之人打破平靜,不知還會相互對峙多久。
今日卻不見陽光,萬里蒼穹此刻陰沉一片,山頂的風甚是猛烈,颳得衣服咧咧做響,雖是白天,黑雲壓城,周圍陰陰暗暗,天空做低。
山頂四周草木稀疏,如此狂風確需多大勁力勞勞抓住地面。兩人各自立於懸崖兩邊,只見崖下霧氣繚繞,迷住人眼,濃霧把二人包裹在裡面,恍恍惚惚,恍若雲中飛仙。
如此之景卻非絕美,但也是絕難看到,持劍的二人無心欣賞。
“這又是何必。”青衣人不甘仰天而問。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相互拔劍。”青衣人握在手中的劍卻緊了緊,卻不願放下。
無心之人也是說不得無心,卻是放不下那心思。
此崖萬丈讓人見不到底。由此向下看去,這便是天地一塹之地,前進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山崖上的狂風如刀割一般,揚起二人的衣袖,好像能把人扯碎。四周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偶爾露出的山峰頂端,也是稍稍露出個頭便被雲氣籠罩。
“為何?你我皆不是容易服輸之人,既已握劍,誰能放下?”紫衣人難掩激動
“事既已如此,你若再問又有何用。”紫衣人望著青衣人,嘆了口氣,態度卻不容置疑。
頓時,狂風好似在二人身處停了,髮絲,衣袂,皆從空中落了下來,青衣男子慢慢舉起長劍。
“相公!”一陣呼喊聲從懸崖另一邊傳來,只見一身材姣好的女子迎面跑來,那女子臉部相當秀美,柳葉眉,配上一如水般的眼睛,讓人不禁沉醉於他的眼波里,高高的髮髻上插著一鳳頭釵,使她顯得十分端莊。而她此時卻跑的香汗淋漓,她在青衣人不遠處駐足,兩手放在在胸口緊緊相互捏著看著他。
“相公,何必再做爭鬥!”女子看著他,聲音帶著懇求之意,還帶著點哭腔。
“放下劍,我們去過我們的生活。”女子道。她攤開雙臂,奢望的青衣男子的懷抱。
山頂的霧氣沾溼了她的發,吹亂了她的鬢角,繚亂的她的眉。絲絲涼意透過她的她的每一寸肌膚,滲入她的心肺。狂風凌亂了她的輕紗,撫過她的臉龐。
鳳頭釵兒輕輕的搖曳,輕輕的在風中搖曳。
青衣男子搖頭:“若水,你且先退一旁,只是比武,我答應你不會有事。”
青衣人回頭看看了那女子,他將糾纏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來,淡淡的對著女子一笑。
這三十年,他放棄了手中這把劍,棄門派而不顧,如今,他不知自己是否還能重新握起這把劍,那時他天縱之姿,卻在一刻突然消失,曾言要提著這柄青鋒戰盡各派英傑,獨領風騷,為何會食言而肥,辜負了師門無數期待,那日他一人獨鬥魔門三煞,取三人首級告慰同門弟子之靈,震驚天下,老一輩不禁感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