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院林逸卻是心裡不住唸叨著,他終究是要尋那仙路,紅顏枯骨,造化如何,他是不知,對心兒如此,對綠倚也是如此,綠倚林逸不過只授了那三篇青冥真氣口訣。
離了懷抱,那綠倚便恢復了那冷冷清清的性子,除了眉目間看向林逸多了一絲不同,其他之處彷彿陌生一般,將他碾了出去。她還是那個不管走到哪裡皆能一笑傾城的綠倚,林逸依舊是那背劍的過客,不是歸人。
只道女人心思反覆無常,似海底一般,朱文於一旁等候已久,臉色甚是玩味,他在門外飲茶多時,這好幾炷香的時間已然給了林逸這將這傾國之女拉下凡塵一親芳澤的機會,要不是林逸在那三寸瓊勾玉中痛苦掙扎,抱著縱使痛死也不放之理,早已抱不穩那溫香暖玉,而後還趁其不備,偷親了好多下,如今這腳掌上還是不住的吃痛,怕是腫了一片。
心裡大嘆道這女人發起飆來真夠狠的,要不是時間不多,定然多留一會,林逸還是有些捨不得離開那如此**之地,心中大嘆,這北涼被滅卻是可惜,留下了多少好東西,多好的一國家,若有時間,定然將那《涼州賦花》看個全,好生調教一番才是。
朱文搭著林逸的肩膀,眉梢不住的挑著,眼神中一陣盪漾,意味深長,林逸看了看他,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倒是惹得朱文哈哈大笑。
此番之景定然是這傢伙故意的,心眼倒是不錯,只是找到女子胃口太大,縱使林逸抽乾了血,也不敢瞎想那幾十座城,幾十條人命,大呼天道,天道!
朱文裝作面無表情道:“若是不滿意,咱再換。”
天下女人多的是,一個不行,咱挨個換。
林逸啐了一口道:“世間女子這般厲害,你是想讓我多結些苦果,多造些孽,然後一次嚐個便?”
朱文打了個哈哈,領著林逸進入了一個院子,這院內皆是些殘破的桃花樹,已然荒廢已久。
這一品樓格局皆是以花命名,品既是品花,一品樓這名字也是取得有些風雅,那匾額還是一榜眼所提,說是花了大手筆才請到的,這文人墨客毋庸風雅,最喜愛這尋花問柳之地,更是能落得那風流才子之名,就那綠倚一人,已然可以引得天下英雄盡折腰,還都閃了腰。
這院子便是名為桃花塢,綠倚所住的便是桂花庵,除此之外還有玫瑰園,丁香閣。。。。。
取意卻是不難看出,這是喻女子似花。
花開堪折,
花落成殤。
。。。
這一品樓是朱文以十年時間弄成現在這般規模,以前只是個衰敗不堪的花柳之地,他暗中買來之後變成了這番模樣,朱文也只是做個甩手掌櫃。朱文也是這番天才,這麼些年,不僅要躲避家中之眼,更是暗中發展勢力,心氣倒是不小,要做便做番大生意。
這院傳聞乃是一花魁吊死之地,幾年前樓中有名的一花魁被一浪蕩公子哥騙了財,騙了色,人家倒好拂袖離去,落得這清倌人失了最寶貴的身子,傷心花,傷心人。女子一時想不開,便在這樑上上了吊,舉頭卻是向那負心人離去方向望。
只能嘆一句,好生痴情的姑娘啊!
之後據說旁邊住的人時常卻是能聽到那花魁夜半撫琴之聲,頓時間誰也不敢進來住,此處成了個空院子,人人避諱,四周蕭條無比。
門上掉了漆的柱子上卻是提了兩行詩。
。。。。。
爾今離去誰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看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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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女子逝去之悲。
朱文唸叨了兩下,推開這門扇,整個房內,卻是雜亂不堪,蛛網遍佈,桌椅橫雜,那炕上卻是沒有一絲灰塵,朱文點著燈走近,掀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