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茅草屋,牆壁足有三四米高,陳老師輕輕一竄,直接上了屋簷。
只見他象一隻輕巧的靈貓一樣,在各家的茅屋頂上行走如飛,身輕似燕。跳下房屋,撿起豬圈旁厚厚的大青磚,他輕輕一掌,將疊在一起的六塊青磚全部打斷。接著,又在他自已做作的簡易單槓上,用一隻小指頭勾著槓子,就能輕鬆地做出一串漂亮的引體向上……
老天,不是說他有病的麼,怎麼這麼厲害?
那天晚上,月光如水,清風徐徐,陳老師只簡單地露這麼一小手,就把虞司令和他的小兄弟們徹底震住了。
於是,虞松遠帶頭,四人老老實實地跪地拜師。
從此,陳老師開始悉心教授四個徒弟,從站樁、指力、腕力、拳力、跳越、坑跳等基礎入手,學習基本功和技擊、輕功基本技術。
虞松遠那年九週歲,上二年級。他記得拜師不久,大人們晚飯後談論最多的事,是**謀害**不成,開著三叉戟專機,叛逃蘇修,結果折戟沉沙,摔死在蒙古溫都爾罕大草原。
陳老師是省城正宗的實戰型搏擊老師,與深山裡那些化外高人不一樣。他不但自身武功好且深藏不露,且最大的長處是善於教,敢於罰。
剛開始練基本功時,馬步、弓步、蹼步,坑跳、抓沙袋、插沙盆、空翻、負重蹲跑等,他要求甚嚴,來不得半點馬虎。四個徒兒,有一點懈怠,馬上嚴懲不貸,一絲情面不講。
幾天下來,頑童們肌肉、關節痠痛難忍,吃飯抓不住筷子,走路不敢邁大步,於月月與王鳳抱著他們心疼得哭成淚人。
到五年級時,虞松遠功力已經大有長進,深得陳老師喜愛。指力、掌力、拳力、腿力和腰力大進,掌劈青磚、拳碎木板都不在話下,輕功更甚,比自己頭還要高出許多的深坑,他能輕鬆地憑腿力彈跳而出。
學校的磚瓦房,他能手抓瓦片、腳踩牆面,半吊著掛在空中,並順著簷下行走自如。陳嵐、“西施”與“胖墩”則相對愚笨了些,雖然長進沒有虞松遠大,但對付一個成年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陳老師是嚴師,他的處罰,也是最令嬸子們心驚肉跳的。
一次虞松遠與陳嵐練習時有一點點懈怠,陳老師讓“西施”和“胖墩”分別抬起兩人後腿,晚上圍著生產隊的打穀場,用雙手行走十圈。起來後,脖子、肩膀、胳膊、手腕,完全失去知覺。只到第二天,兩人上課時還不敢動鉛筆,吃飯時不敢拿筷子。
王鳳嬸子氣極,連著三天住進於月月家裡,不回去做飯,晚上更是不讓陳老師近身。於月月和王鳳抱著兩個小心肝,哭成了淚人一般。一邊給兩人餵飯吃,一邊流著淚大罵陳老師。
教授來勸她們說,嚴師出高徒,你們不懂,別亂怪他們師傅。兩人齊聲恨罵道,虎毒還不食子,他的心比蛇蠍還狠。
可是,只要一到晚上,兩人享受完她們氾濫的母愛和無窮無盡的疼愛後,又會自覺、主動參加習武,把於月月和王鳳氣得半死。
虞松遠四五歲的時候,他的大哥虞松東就參軍了,後來就提了幹。他家五間草房,本來和二哥一張床睡的他,從九歲開始,便擁有了一個du ;li的大房間,一張大床。於是,晚上玩得太晚,他們四個頑童便擠在這一張床上。
冬天天冷,佘文芳便又專門給他們加了一床厚被子。到後來,他們晚上或是睡在虞松遠家裡,或是睡在陳嵐或“西施”家裡。只有“胖墩家”,由於人口多,他們沒法去擠。
虞松遠童年時曾偶爾有夢遊的經歷,讓母親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