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說過了,你繼承父親的事業,我當老師就可以了。”對於姐姐半是抱怨半是玩笑的話,水橋涼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事做呢,涼子,難道你就不能讓姐姐安心地去當一個畫家嗎?小時候我可是經常照顧你的。”水橋舞子打起了感情牌。
“自己有喜歡的事業那就去做,這一點誰也阻止不了你!”水橋涼子瞪了瞪眼,語氣由不耐煩漸漸轉變為無奈。
“可是我做了畫家,就沒有人繼承家業了,所以……”水橋舞子眨了眨眼睛,“為了姐姐成為一名有名的大畫家,涼子,辭職吧。”
“姐姐,為什麼你自己不放棄當畫家的夢想,要我做不喜歡的事?”水橋涼子翻了一個白眼,有些憤憤地說道。
“因為我是姐姐啊,我小時候照顧過你,還為此受傷了,你看。”水橋舞子說得理所當然,她撩起鬢角的一縷頭髮,露出了原先被頭髮擋住的一道大概可能連零點五公分都不到的小小疤痕。
“那是你自己爬樹摔傷的。”水橋涼子直指她的傷痕,大聲說道。
“是你喜歡樹上的獨角仙,我才去幫你抓的。”水橋舞子毫不相讓。
兩姐妹鬥嘴鬥得不亦樂乎,幾乎忘了旁邊還有別人在,李學浩沒有插嘴,就站在一旁看著。
“唉——”說著說著,水橋舞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惜香智子是個女孩,如果是男孩,我們就不用這麼為難了……”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這樣說很不好,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香智子作為女孩子,我更喜歡呢。”
李學浩知道,她最後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表明她並不是不喜歡女兒。
水橋涼子坐在了椅子上,沒有再搭理這個胡攪蠻纏的姐姐,看向一旁的某人道:“你還沒說為什麼會來這裡?”
“正好我有時間,所以就來看看,等一下一起回去。”李學浩沒有說細谷千夏的事,那在他看來已經是過去式了。
“有時間?”水橋涼子聽得扯了扯嘴角,“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吧,你從來不參加社團活動的嗎?”
“偶爾我還是會參加的。”李學浩糾正道。
水橋涼子皺了皺眉,這種理直氣壯的話無論怎麼聽上去都很沒有說服力。
一旁的水橋舞子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對話,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插嘴道:“真中君,你是大陰陽師,會占卜對吧,可以幫我占卜一下,我適合當一個畫家嗎?”
李學浩有些意外她會提這個請求,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占卜’的話,可能會看出你的秘密,你確定嗎?”一般他不對熟人這樣做,那在他看來是窺私的行為。
“沒有關係,我可沒有秘密。”水橋舞子嘻嘻一笑,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沒有秘密,還是並不認為占卜可以看出她的秘密。
“那好吧。”李學浩也不矯情了,眼底金光淡淡一閃,看著她的臉,繼而眼中的古怪之色一閃而過。
“舞子小姐……”
“你是涼子的未婚夫,可以叫我姐姐呢。”水橋舞子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帶著曖昧的語氣說道。
李學浩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當初去水橋家,水橋涼子就是這麼介紹自己的,現在水橋涼子都有了他的孩子,當然不會否認了。
水橋涼子坐在辦公桌後,同樣沒有說什麼。
“舞子姐最近遇到困擾了吧?”李學浩問道,也改變了對她的稱呼。
“能說得具體一點嗎?”水橋舞子輕輕一笑,暫時忽略了最初占卜的目的,是否自己適合當一個畫家。
“比如說,總是被人尾隨……”李學浩舉了一個例子。
“看來占卜真的很神奇,連這種事也能看出來嗎?”水橋舞子真的吃驚了,